因此,除了鸽子之事以外,霓裳绝不会再说第二句假话。 巴特看了霓裳半响,才又看向达音汗:“主帅,殿下说这女子陷害他,可吃鸽子这等小事怎能害到殿下?若说陷害,怎的不替杀人之事!莫不是殿下没了辩解之词,才要反来诬陷一个弱女子?” 达音汗面目沉,问达萝道:“你认是不认?” “不认!”达萝咬牙切齿,指着霓裳的手都在颤抖:“枉你跟了我这么久,竟在此时陷害与我!你究竟受谁指使!” “达萝!莫再执不悟了!”达音汗看到巴特脸郁,便在其开口之前先呵止了达萝,可依然没能拦住巴特要说的话:“既然殿下不认,那我自当回京请旨,为我手下讨个公道。” 达音汗一听这话,脸微变,说道:“达萝!你不认也得认!仅是与这女子纠葛之罪你就逃不了!” “师父!你是不是也早想告我了!难不成这女子是你派来惑我的?!”达萝恼羞成怒,他从没受过这般冤枉,不口不择言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抢了您看中的那个花魁?你便容不下我了?” “放肆!”达音汗被当众揭穿此事,脸上挂不住了,大手一挥道:“巴特将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自行决断,我理应避嫌!” “好!好得很!”达萝眼见情况如此,巴特又步步近,他下意识的想要反抗躲避,便跨过尸体夺路而逃了。 霓裳见此心中一喜,心知达萝这一逃,就再没机会了! 达萝慌不择路又不敢走官道,只能穿小路奔逃,在快到河边时被早早等在这的达图拦住了:“就知道你会往林子里钻。” “兄长,你也是来抓我的?”达萝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达图:“是你指示巴特害我的是不是!” “他比我官大半级,怎会听我的。”达图听到这话,只觉得达萝愚蠢。 “就是你!就是你要害我!” “我只问你一事,云格是否被你所害?”达图用更高的声音制了达萝的问声,他在此等着,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也来我!”达萝已是惊弓之鸟,被达图盘问更显暴躁,当即跃起提掌击向达图! 达图不避不闪,铁拳紧握要与其相,达萝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自小便容不得别人冤枉,此时不辩解便是真的!他便是害死云格的凶手! 拳掌相撞之前,达萝的手腕被一颗破空飞来的石子打中了,力道顿时了大半,为避开达图的重拳,只得凭空扭转身体翻立在一边,却是踉跄着站立不稳,气血不顺,不双目赤红的看向来人。 霓裳从树后走出来,手中还拿着另一颗石头,抛起来再接住,颇为随。 “是你!” “达图将军,报仇之事您是亲自动手?还是我替您效劳?”霓裳无视了达萝,从靴筒中摸出一柄极为普通的匕首,奉上道:“用这个,谁也猜不到他死于谁手。” 霓裳说完才看向狈的达萝,笑道:“你若觉得冤,就想想被你害死的云格,想想那被你下了毒的南鹿王。达萝你不冤,你是罪有应得!” “你是黎潇的人。”达图接过匕首,心中惊疑于霓裳所说父王被达萝下毒之事,却并不多问。 霓裳莞尔一笑:“此为送上的第一份诚意,还请将军笑纳,晚些王爷会亲自过来。” 霓裳说完翩然离去,空气里连一丝香风都没留下。 “你居然勾结黎潇,你是南鹿的叛徒!”达萝站起身却难以调动气息,只得靠着树,凶狠的看着达图。 “我必得为云格报仇,无论如何!你若恨我,便去曹地府恨吧!”达图说完,匕首狠狠的刺入达萝口,整刀没入,刀尖自其背后出,随着其了无生气的滑坐下去,刀尖割裂了树皮,留下一道再无法愈合的裂口。 …… “王爷,霓裳回来了。” 随着小鬼头由远及近的禀告声,一直强担心的司诺倏然起身,欣喜的看向黎潇:“王爷,您听到了吗?霓裳姐回来了!” “嗯,听到了。”黎潇坐着没动,看向司诺温柔一笑,又拿过一个酒杯放在桌上,他虽不担心霓裳会有危险,但此番必是劳心劳力他是知道的。 “王爷。”霓裳刚掀帘入帐,便开了口:“幸不辱命。” 司诺看到霓裳神间的得意,心中不解,缓缓的坐回王爷身边,他本以为霓裳不会愿意委身敌国皇子,可看起来并非如此。 “早给你备了好酒。”黎潇说着,小鬼头已经拎着两坛酒跑进来了,也拿过一个酒杯跟着坐了下来,偷眼看霓裳。 “多谢王爷还记得我贪酒!”霓裳说着掀开酒坛封口闻了一下,随即豪的拿起坛子给每人倒上。 几杯下肚,司诺有点头晕,可心里却无比高兴,霓裳姐能平安回来,他便心安了。 几人喝的畅快,霓裳讲了之前的事,犹如一个说书人毫不拘泥,两坛酒很快见了底,黎潇将醉倒的司诺放回榻上,吩咐同样清醒的小鬼头道:“通知达图,今夜见。” 小鬼头点头而出,霓裳也跟着起身道:“奴家就先回了,军营怕也没有我的休息之处。” “别走了,我去递消息,你住我那吧!”等在账外的小鬼头热切的看着霓裳,总算名正言顺的与她说了句话,可后者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翩然远去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