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星禹原本还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结果听到这话,下一秒钟他就如同抢救什么出土古董般,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踢坏门板扶起来。 “赔钱”这两字,对他的杀伤力简直是太大了。 明明是来把宸昇薅进医院,结果苏星禹嘴里咬着钉子,开始咣咣咣修门,愣是凭借着手艺活,把踢到半死不活的卧室门给重新安装上了。 当最后一枚螺帽都严丝合地拧紧之后,他就如同长松一口气般,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 卧室门被复归原位,而屋内也重归寂静,就好似落针可闻—— 宸昇从始至终都安静无声地仰躺在上,双手叠覆盖着小腹,从头到脚都板正溜直,好像已经去世已久。 他双眸直视着天花板,嗓音低沉且透着怨愤,在这时又重复了一遍,“……我恨你。” 蹲在卧室门前的苏星禹这才转过头来,他手里还掂量着锤子,目光低垂沉郁,“你说什么?” “苏星禹——”而宸昇好像也忍无可忍了,他紧闭双眼,嗓音充了幽怨控诉,在这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你——” 也不知道是酝酿了多长时间,他沙哑喉中才挤出可怜巴巴的字句,连闷堵鼻尖都跟着轻轻耸动,“你……能亲亲我吗?” “……”苏星禹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非得开瓢给他治一治。 他甚至唯恐是自己耳朵不好,颦蹙起眉头,重新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宸昇却好像发烧烧的更厉害,将汗晕眩的脑袋,微微转向了一边,眼神空濛而又殷红,却好似本不愿承认,脆弱委屈地咬了咬下。 光是看他这死出样儿,苏星禹就确定无疑,本不是自己耳朵的问题。 他内心就好像个沧桑直男,在此时下意识伸手了自己紧绷脸颊,想叹息,但又有心无力地开口道,“……我们分手了。” 宸昇紧盯着天花板,嗓音沙哑沉闷,“我知道。” 忽然间,他翻了个身,面朝另外一边,厚重垫都跟着吱呀一声弹响。 “我生病了。”他紧闭着双眼,浓黑锋芒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对自己方才出来的脆弱渴求,开始矢口否认,“……烧糊涂了。” 苏星禹看他这副可怜弃犬的模样,喉头艰涩地滚了滚,从肺腑到舌尖几乎是哑然一片,“……” 但他还是心软了,就如同千百次那般,轻声叹息了一下,缓步走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微凉掌心覆盖在他是细汗的额头上。 苏星禹嗓音很缓,在跟他打商量,“你要怎么才肯去医院?” 宸昇拽着被子,固执己见地将自己包裹成个密不透风的蚕茧,修长高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他才闷闷开口,“不去。” 苏星禹嘴边浮起淡淡一笑,在这时缓缓举起另一只手中的锤子,轻声细语地继续商谈,“还要我亲自请你吗?” “……” 宸昇要么是真的烧糊涂了,要么就是视死如归了,总而言之他攥紧被角,沉郁逃避地闭上眼,再次重复了一句,“不去。” 苏星禹当啷一声巨响,将手中锤子竖着立在了头柜上。 “你要么今天就死我。”宸昇甚至生怕不够拱火,在这时继续火上浇油,“要么我就公开恋情——” “……”苏星禹简直是无语,这还当上氓无赖了。 顿了顿后,他骤然沉声,“只要亲你一下就可以呗?” 宸昇实在是猝不及防,在他双眼刚睁开的刹那,脖颈便猛地被修长五指钳制扣紧。 下一秒钟,苏星禹就已经强吻上来,他闭着眼,动作也不咋温柔,甚至是浮皮潦草一般,纯粹就是为了堵住这张令人讨厌的嘴。 柔软干燥的瓣紧密相贴,进而绵紧密地啃咬纠在一起。 宸昇猛地翻身而起,有力结实的手臂紧紧箍着苏星禹的上半身,仿佛得偿所愿一般深深吻着。 突然,苏星禹的双眸瞳孔猛地放大,就好像受到成千上万吨的欺骗,开始用手掌疯狂拍打宸昇的宽厚膛,“唔、嗯嗯——” 可宸昇本不管这一套,他像是用爪牙强按住猎物的凶悍猛兽,此时alpha的独占简直是蓬展开—— “你特么——”苏星禹被吻到眼尾炙热殷红一片,他几乎是从牙尖齿当中挤出字句,“就是个、狗。” “嗯。”宸昇继续吻,回答得轻描淡写,“我是狗。” 他呈现出一个拥有笼罩的强权控制,宽大掌心拢着后脑勺,跪在榻上,低眉用心地品尝亲吻。 宸昇这个狗明显是有勇有谋,在他坚持不住即将崩溃的时候,甚至还将脑袋转向一边,深深了一口气,紧接着以人工呼的方式强行哺渡进来—— 从分手那天算起,他们已经整整两个月没亲密接触过了。 宸昇的道德、素质甚至是一些美好品质都好像已经离析分崩、毁于一旦。 当苏星禹察觉到这畜生亲着亲着就要跑偏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跟着一灵,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好似大猫那样蜷缩佝偻起脊背,笔直修长地伸出腿去,强行抵在了宸昇的膛上。 他脸汗而又苍白,连息当中都带着局促慌张,喉结艰涩滚动了一下,“等等、你——”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