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匡放说的,他们俩都没有母亲,所以他们跟别人不一样。 格子言有时候也会这么觉得。 可格子言的耐心实际上比匡放要差许多,匡放问个没完,他收回目光,加快回教室的步伐,“随你。” “怎么就随我了?”匡放不依不饶,“公主,求你了,给我辅导吧,我真是好想再跟你同班,我想死了。” 他把嗓子夹着恶心人。 格子言面无表情地走在他前面。 入教室后第一排的男生跟见了鬼一样看着跟在格子言后面进来的匡放,这还是他们附中那心狠手黑的f哥吗? 匡放不止放哥这一个称号,跟他不怎么的会偷偷叫他f哥,f哥不是放哥的简称,而是疯哥的简称,叫f哥的话,可以避免被匡放本人追责。匡放要是知道f哥是疯哥的意思,会杀了他们的! “看。”匡放目光看见别人的时候,自动切换成不冷不热的表情。 . 重新分班的通知过了不到一周就下来了,夏娅给的信息全都没错,高一是试验点,只有高一实行这套分班政策,通知一下来,支持反对的人各占一半。 “随便怎么分?分出花来我也不可能成年级第一啊!”赵想成蹲在垃圾桶旁边儿给胡萝卜刮皮。今天要在格子言家里吃饭,许万林要出差两个月,格子言又不会做饭,其他几个就匡放和路子会做,但路子得在家给那小的做饭,匡放吧,他只炒,不备菜,那这准备工作就丢给了赵想成和夏娅。 夏娅拿出两盒咖喱,“青的还是黄的?” 格子言靠在门框上,他没有选择困难症,“黄的。” “ok,”夏娅点头,“让放哥进来炒菜。” 赵想成把两胡萝卜丢进菜篮子,手指抚摸了一遍,“看,光滑~” 夏娅把校服子卷起来,“跟我的比呢?” 她腿上有道烫出来的疤,是她妈用烧红的火钳往上面扇了一道,滋啦一声,就留了一道疤。 “滚,别跟我的萝卜比,”赵想成站起来,哎哟两声,“腿麻腿麻!快快!公主扶我一下。” 格子言以为他真是要倒了,伸手接住他,赵想成整个人都准备靠上来。 “我来。”打完游戏的匡放从客厅过来,他扯着格子言的衣领把人往后拖,接住赵想成,“你有病?” “我有什么病?”赵想成个子跟夏娅差不多,他不怎么长个儿,他还准备小鸟依人一下呢,被匡放踹开。 “往人身上靠的病。”匡放说。 赵想成想了想,“这也不算病吧,这多省力啊。” 格子言不喜厨房的油烟味,他呆了会儿,在看见油锅里腾起青烟的时候,转身远离了厨房。 匡放探身扒开厨房窗户,“拿盒牛出来。” 负责打下手的赵想成打开柜子没看见,又去开冰箱,整扇冰箱门里边都放着喝的,但味道各不同,赵想成一看,头都大了,“哪种啊?” 匡放拽开他,扫了眼货架一样的饮料品类,从里面挑出一瓶鲜牛,“傻。” “放哥你骂谁?公主吗?” “我骂他做什么,我骂你。” “骂我行。” 看着匡放把牛唰啦倒了半瓶进锅里,赵想成看着那黄黄白白的一锅快呕了,“这能吃?” “你可以不吃。”匡放把剩下的放到台子上,“喝了。” 赵想成又负责解决用不完的食材,牛还是冰的,入口丝滑鲜香,“好喝啊我草!公主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吗?怎么这么会买?” 匡放想到那一冰箱门的饮料,“他爸出差之前就给他买好了,你指望他买到能喝的,不如指望你分进1班。” “不是吧放哥,这两件事情的难度能放一块儿吗?”赵想成双手撑在台面上,他朝客厅里看了眼,夏娅趴在桌子上握着笔写字,头大汗如临大敌,对面是托着腮的严师格子言,他突发奇想,“你说……公主如果给我补个习,我成绩能不能到放哥你那一档去?” 私心,就是个人的一些想法,赵想成还是更想跟匡放一个班儿。他跟匡放毕竟是深蓝小队的创始人,情不一样。 匡放把锅铲往旁边一丢,单手举着锅,没费什么劲就把咖喱倒在了一个大汤碗里,他把锅丢池子里,“刷锅,赶紧的。” 赵想成麻溜地去刷了锅,怕挨骂,还把锅里的水都给擦干了,油倒上,他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放哥你说我这个想法如何呀?” “做梦。” “我基础是有点差,想赶上你肯定很难,但如果是公主给我补习,我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匡放乐了两秒钟,“我是说,想让他给你补习是做梦。” “为啥呢?”赵想成不明白,“公主不还教过5栋做题,现在还搁那儿指导夏姐练字呢。” “因为他得给我补课,你还得往后排排。”匡放把一篮子青菜倒进锅里,热油噼里啪啦响彻厨房。 “放哥你成绩都那么好了你补个啥啊,让我先补补!” 匡放飘起来,“又不是分,好个。” “放哥你还想分呐,你好狂啊,公主都不是分吧。”赵想成说,“你就吹吧。” 炒完青菜,还得再做个汤,格子言的每顿饭都必须得有一碗汤,慢的快的都行,只要是汤水,太干的饭他吃了会胃疼。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