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言:“没有。” “啧。” 之后,他就没再听见匡放有动静,他休息了会儿,在王一走出教室后,重新戴上眼镜准备看书。 他一直都不怎么特意为竞赛做准备,学校当然会为参加比赛的同学特别开设集训班,只是格子言一向不参加,他有属于他适合他自己的一套学习方式,那是格星星教给他的,他一直都延用,后来又整理修改,已经算是量身制作。 格子言看了几页书,他在走神的时候,耳朵突然被一抹冰凉给碰上,他被吓了一跳,正好闪身避开,一只手从后面按住他的脖子,“别动。”匡放的嗓音透出低冷的凶险。 格子言定住身形。 被到他耳朵里的耳机里的男声逐渐变得清晰可听。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得无可救药,” “想象不到,如此心跳,你的一切都想要。” “软的饮料,上升的气泡,” ... . 夏娅手心里还是冒了点汗,她将钥匙拧了一圈,推开门,客厅里果然有淡淡的酒气。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放下书包后,她蹑手蹑脚在每个房间查看了一番,她妈没在,刘文武也没在家,一切都是提前摸清楚了的,郑小这个时间不是在厂里就是在麻将馆,而刘文武要么是跟着一块儿在麻将馆,要么就是在跟一群幼儿园的小孩玩泥巴。 夏娅屏息,站在客厅喝了口水,她故意搞出了一些动静,主卧里边果然传来了刘继雄的声音。 “夏娅,倒杯水进来,你老子快渴死了!”他声气地向外面的人下达命令。 赵想成扒着夏娅房间的窗户,夏娅还没进来,他有些担忧,“你说这事儿能办成吗?” “你如果了解刘继雄那老东西,你就应该知道,这事儿准能成。”路子坐在地上,靠着墙,他没吴栋那么担心,吴栋跟股长了疮似的,坐立不安。 格子言不像他们直接坐花坛里,他好歹也在股下边垫了本匡放的书,“你们说话声音不要太大了。”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赵想成和吴栋立马将脑袋缩了下去,匡放也搭住格子言的肩膀往下摁。 夏娅的声音出现在头顶,“躲什么躲?刘继雄还没来呢。” 几人抬起头。 入目的是夏娅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 “......” “夏姐,要注意点形象不,我们又不是刘继雄,你可以把衣服扣上了。”赵想成说。 夏娅拢了拢衣服,“你别说,我刚刚倒水进去,刘继雄眼睛都看直了。” “你那衣板......”赵想成扒着窗台,“给我我都不看。” 吴栋后脑勺靠着墙,“刘继雄就是有个执念而已,一直看着,但却吃不到,越吃不到就越馋这一口。” “好恶心!” 连格子言都出了嫌弃的神。 “夏娅夏娅!开门!” “来了来了!” “我靠他还真来啊,公主你他妈算得好准!” 夏娅飞快扒了衬衫,躺到了上,盖上了被子。 “我睡觉,你要死啊?”她朝门口的方向,用平时和刘继雄说话的口吻喊了一句。 “我想起来,我好像掉了个东西在你房间。”刘继雄的声音畏畏缩缩的,晕晕乎乎的,听着好像还真是很害怕夏娅似的。 夏娅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件外套,走过去一把拉开门,看都没看刘继雄一眼,她又躺回到了上,和衣而睡,还严严实实地盖上了被子。 “怎么老这么凶?”蓬头垢面的男人堪称羞赧地笑着,他睡衣皱巴巴的,脸黑黢黢的,喝过酒了,脸上两坨红,像是被泡烂了的两块猪,尽管离得远,但似乎还是能够闻见对方身上迸发而来的腐臭气味。 他走进了夏娅的屋子里,背着手,伸手翻了翻堆在书桌上的几本书,上边当当的笔记,他也看不明白,翻一翻,代表他进来的确是为了找他不小心掉的东西。 翻了桌子,他又晃悠着去到了夏娅的衣柜前,他偷偷瞟了一眼后边上的隆起,纹丝不动,心想年轻就是睡得快,暗自欣喜的同时,他轻轻拉开了眼前的衣柜门。 女生的衣柜虽然,郑小也从未主动给她收拾过,她要上课,放了学要写作业,还要出时间玩儿,房间里的东西只能是尽量收一收,想要多整齐规矩是不可能的。 可就是这样的糟糟的衣柜,使刘继雄心底涌上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他想要抓住,可那缕芬芳甜美的气息立刻调皮地躲进了面前的柜子里。 “爸...爸爸?”一段残缺老旧的影像出现在刘继雄的脑海里,夏娅那时候还不是小兔崽子,也不是臭婊/子,扎着两小辫儿,小辫儿上各绑一个蝴蝶结,各种各样的花裙子换着颜穿,手里举着一糖,吃得小嘴全是亮晶晶的糖水,看起来又甜又软。 那么可的小女孩,他想抱抱她,亲亲她,不也属于人之常情?他又不是她的亲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可的夏娅,开始变得叛逆恶毒,张牙舞爪,凶神恶煞,什么脏话都说得出口,家里的任何人她都敢抡着巴掌扇,一点都没有女孩子样。 有很长一段时间,刘继雄对她半点兴趣没有了,直到夏娅上了高中,张牙舞爪的小女孩,长开了,也是很漂亮可人的。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