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巨响从皇帝寝 内传出,很快重物砸落的声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殿外值守的护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类似的惊恐情绪。 因着他们的身份不能冒然闯进,却也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其中一个护卫迅速反应过来,冒着被大骂不休的风险,将沙发上睡得昏天地暗的阿文摇醒,“阿文阁下,快醒醒!陛下出事了!” 犹在睡梦中的阿文烦不胜烦:“到底是哪个缺德的?还让不让人睡了!陛下能出什么事!” 睡意惺忪间,一张小麦 的大方脸离得越来越近,于是阿文毫不犹豫地回了护卫一个耳光。 “陛下……寝 ……好像醒了!” 护卫捂着脸上的火辣辣的红手印,倒八字浓眉几乎皱成一团麻线,委屈中夹杂着几分焦急。 说实话他也不大确定陛下是不是醒了,只是从寝 里的那一阵阵动静来看,陛下的情况很不妙。 “我去看看!” 听护卫这么一说,阿文顿时从沙发上惊醒过来,他丢下被打懵的护卫,火急火燎地跑向皇帝寝 ,甚至没来得及留意早已不见踪影的付乘凛。 “里面的动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文看向一旁大汗淋漓的护卫,名为理智的那 弦紧紧绷成一 直线。 “几分钟前……只是” 只是里面的声音已经从一开始的物品落地声,演变成了墙体受损且失频的重击声。 着阿文眸底冷气 人的寒光,护卫眼神闪避了一下,又在心里默默补上后一句。 随着殿门的徐徐展开,寝 内的场景一一呈现众人面前。 看清殿内状况的那一刻,几人不约而同地悚然一惊。 整个寝 ,除了皇帝的 铺及旁边的一桌一椅完好无损失之外,其他地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星球s级震 的灾难现场。 摆放在各个位置的贵重器面目全非地散落在地,其他家具设施也被塌落的天花板碎块重重 在下方,缺胳膊少腿的,几乎分辨不出原有的面貌,就连周围的墙体也裂开了一道道大大小小的 隙。 更可怕的是,这场破坏还在旁若无人地持续着,而 上的皇帝依旧“无知无觉”地维持着昏 状态。 制造这场混 的罪魁祸首,正是他那头可长可短、攻击 极强,拥有着金属质 般的浅金 长发,又或者说皇帝的触须。 “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突然失控?!” 阿文惊诧地看着眼前盘 纠错的发丝,濒临死亡的恐慌使他的心跳变得异常紊 。 护卫僵在原地,同样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也不清楚……陛下早上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到中午的时候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与阿文年纪相仿的护卫,在面 苦恼的几人之间游离了一圈,小声向阿文提议,“阿文阁下,要不要请长老过来?” 阿文迟疑了一下,摇头拒绝:“不必,事态还没发展到比较严重的地步,先不要惊扰长老,不能影响了 纳星与其他星球的同盟。” 就在这时,埃蒙布莱奥托的寝 内塌了一角,殿外的白云绿树在漏风的 口上清晰可见。 很快那些触须便以一种几近狰狞的姿态,迫不及待地沿着 口往外钻。 阿文快速扫了一眼从始至终都完好无损、被隔绝在这场混 之外的座椅——那人曾坐过很多次的座椅,心中一个 灵:“你们快去把付乘凛找来!一定要尽快!还有你,找其他人过来帮忙稳住现场!” 被阿文吩咐到的护卫刚开始还有些不解,直到其他人纷纷眼神暗示,才联想起连续几 无人“造访”的寝 ,二话不说跑去找人了。 许是听见有人提及付乘凛”的名字,正疯狂拥挤着往 口外钻爬的触须,举动倏地一滞,瞬间来到阿文跟前。 “陛下,您别冲动,付乘凛他……很快就过来了。” 阿文堪堪稳住被吓得疲软的身躯,想通过付乘凛的信息说服埃蒙布莱奥托那些肆意飞舞、耀眼夺目的触须。 他心里再明白不过,但凡被其中一 攻击,他的血 就会被迅速 空,他的骨骼不但会化作粉末状的残渣,他的皮囊更会干瘪成一滩废水,最终什么也不剩下…… 许是听懂了阿文传达的意思,这些破坏寝 的“罪魁祸首”竟意外地“安份”了下来。 备受煎熬的十几分钟里,阿文硬着头皮一刻不停地分享着付乘凛的生活动态,连“付乘凛吃饭的时候睡着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发现都没落下。 从阿文口中得知了付乘凛生活中的另一面,丝丝缕缕的触须心 意足地摩擦碰撞着,发出了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乘……乘……凛” 依稀从那稍微沾边的音节中分辨出付乘凛的名字,阿文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他没听错吧?!陛下的头发竟然在说话? 直到类似于“付乘凛”的发音从触须间再次传出,阿文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他们的陛下似乎有点……痴情。 过了四十来分钟,被派去寻找付乘凛的护卫总算回来了。 护卫火低垂着头, 吐吐地说道:“阿文阁下,我们没……没找到付先生,只在花园里找到了被一支钢笔重伤昏 的同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