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屋顶上盖着稻草的马房上方的浓重影打在两个人的同为男子如同野兽般的背脊上。 段鸮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纹身虎。 和傅玉背上的鹰都还在。 夜幕中,虎纠着鹰。 对周遭一切都杀机重重的两个生灵在用最凶狠的方式试图制着彼此。 他们俩具体到底躲在这儿干什么,外头这么看过来谁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二人的结实瘦的背肌上汗水滚落,还有些二人在里头和打架似的本没消停的动静。 都是年轻又力旺盛的帅哥。 正是而立之年,又都是过去都位高权重,从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家伙,心里头那点刚萌生的意乍一涌上来,就也对自己喜的人动手动脚个没完。 偏偏这种酝酿了太久,积攒了太久以至于乍一坦白彼此赤忱热烈的情又很纯粹,就是情之所至,本装不装不了,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互相的喜。 “…喂。” “不如,咱们顺带把上次在牢里时候没做完的事做了吧。” 和傅玉在这儿彼此还都有热情地耗了有一会儿,却也没分出个输赢,本也不是善茬的段鸮和他猫着撑着眼前的墙躲在这儿就和他开了腔。 两个家伙脑子却很清醒,话中还意有所指。 毕竟段鸮也是个男人,自然惦记这事都快不少子了,上次那一夜,他俩止步于朋友那一步,那会儿案子之类的什么事都没办完,他就也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不着急等着这人自己出马脚来。 可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好像都只差最后这么几步了。 “什么事,咱两上次也没做什么吧,不就一块很正常地坐着聊聊天么。” “哦,不对,有个人当时很不老实,一直装模作样地说点奇奇怪怪的话,段玉衡,你还是个进士出身的嘛,这样可很不妥啊。” “或者,你再说一遍?” 明明听懂了,有个叫傅玉还很不是人地抬眸和段鸮笑了,又任由自己一头黑长头发披在背上随口逗了他一下。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