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送上门来,那今天我就做的彻底。彻彻底底断了你最后一丝念想,怎么样?” 慕小辞意识到什么,护住肚子,连连往后退去,可是她腿疼的要命,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滑落到鼻尖。 “顾凉言,你要对我做什么?”慕小辞惊恐万分。 “当然是清除这个孽种。” 慕小辞忍住腿痛拼命往后撤退,可顾凉言异常轻松的抓住她的脚踝,曾经这双给她 恋和安抚的手,此时正拖她进入深渊。 “乖,拿掉这个孽种,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岳父放出来呢。” 惊恐的看着五官都变得扭曲的男人,慕小辞第一次对他生出 恋以外的恐惧。 “不要....”她尖锐的胆寒... 慕小辞再次被一群人架着上了手术台。 和曾经不一样,这是一件幽暗的房间,除了医生以外,还有她曾经最深 的丈夫。 他亲自监控着这一场惨绝人寰的手术。 慕小辞躺在手术台上,可能是有过同样的经历,相对于第一次她显得平静多了,甚至没有那么强烈的挣扎。 只是当冰冷的东西伸进去的时候,眼泪却不争气的 了下来,她知道顾凉言就在她身边。 她问他:“言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了,你会不会....” 后悔? 后悔不顾一切拿掉我们的孩子。 可她彻底疼晕过去。 等她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肚子已经空 了。她被动的接受这个事实,从知道这个孩子到失去这个孩子,她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 她睡在新婚的房间里,周边没有人,很安静。 慕小辞只是 觉像是大梦一场,睁开眼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而她的言哥哥依旧在身边伺候照顾她。 可是看到 上那一抹新鲜 出来的血,她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孩子被他亲生父亲拿掉了。 父亲也被他最 的丈夫关进去了。 现在的她,像是浮萍找不到依靠。 可是唯一的事实是,她还是他的老婆,她还是顾太太不是吗? 慕小辞穿戴好衣服,她选了一件白 的纯棉裙,这是顾凉言送给她的。送她这件衣服的时候,她还没有变成瘸子,还能够蹦蹦跳跳讨他 心。 王妈做着了一桌子她最 吃的饭,顾凉言矜贵优雅的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饭。 即使是简单的吃饭,他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有魔力般 引着她。 仿佛一切哀伤都没有出现过。 慕小辞自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的问:“什么时候放我爸爸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言哥,更没有叫他言哥哥。 她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冷漠的像是问一个陌生人。 顾凉言睨了她一眼,喝了口汤。 “顾先生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啪”的一声,顾凉言将筷子往桌上一甩,怒气腾腾,平 里最好的教养都见鬼了。 王妈被这声音惊吓到了,赶紧探头问:“顾先生,怎么了?” “滚!” 顾凉言指着大门说。 慕小辞微微半挑眉,明白过来是说的她,她推着轮椅往大门口走,临走前她说:“顾先生,再见。” 这一夜,安城又下了一场大雨。 慕小辞在滂沱的雨中漫无目的推着轮椅,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现在好累啊,她只想赖在妈妈的怀里寻求安 。 她想给辛雪说,妈妈,对不起,你的孙儿没能保住。 可是她没办法回家,对于慕家来说,她已经被除名了。 妈妈让她逃出来了。 给了她生的机会。 却也失去了见她的资格。 都兜兜转转,她饶了一大圈却还是回到了沁园,她和顾凉言的新房。在这个新房里,他们度过了最甜 的夫 生活。 “阿辞,小妖 ,你怎么又淋雨了?” “会着凉 冒的。” 细润的吻落在脸上,慕小辞仰着脸, 受着言哥哥的亲吻。 可是温柔来的短暂,她睁开眼,除了雨水,还有十米外扎眼的场景。 应歌儿拉着行李箱往沁园走,顾凉言为她撑着伞,雨水打 了他半边肩膀,他却将应歌儿保护的好好的,没受到一丝一毫。 慕小辞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同进入了家门。 或者是她的视线太灼热,应歌儿下意识的往她的方向望过来,慕小辞却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 狈,她调转方向,朝拐角处移去。 眼泪再也 抑不住,慕小辞哭了起来,她是真的 受到失去的痛苦,因为言哥哥说过,新家的主人只有她。 他不会随意带一个女孩子进入他的家,因为家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的心房。 这个心房里明明只住了慕小辞,现在却多了一个应歌儿。 一个撞她残疾,本应该呆在监狱服刑的应歌儿。 她的出现打破了她宁静和幸福的生活。 慕小辞在雨中呜咽起来,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伸手抹去,可泪水越抹越多。 一连几天下来,慕小辞都没有再找顾凉言。 这几 ,她窝在酒店里想等高烧褪去,可是却越发严重, 觉心脏都连着痛。 可是她却不想自救,没能力保护孩子,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她在 暗的角落里苟延残 ,可打开手机,顾凉言却过的风生水起,有人说他疑似要娶娱乐圈大亨的千金为娇 , 来第二 。而他所 控的顾氏集团股份大涨百分之几百,可谓是呼风唤雨,好不快活。 慕小辞 着泪看完了所有消息,父亲还在监狱里等她,孩子不能白白牺牲,慕小辞看着 柜上的名片,久久的失神。 最后,她给客房打了一通电话,让他请个医生过来。看了病,吃了药,慕小辞恢复了两天,才重新登上了顾凉言的地盘。 慕小辞带着墨镜,嘴 苍白而干裂:“顾先生,好久不见。” “慕小姐有什么事?” “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有说过要放他出来吗?” “拿走我孩子的那天,你说过,会放出来。” 顾凉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慵懒的把玩着打火机,点了 烟:“我说是如果高兴,就放他出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