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陶如意正在休憩, 听见绿荷的话霎时坐了起来, 双眼放光。 她怎么也不敢确定, “皇上真的要选秀?” 绿荷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可是相爷提出来的, 皇上在朝堂上都已经首肯了。” 陶如意秀眉微蹙,不应该啊,皇上不是和邢北泽有一腿吗?难道没关系?是她自己想错了。 就在她深思 虑之际,绿荷已经急了, “小姐,你说这该怎么办?皇上选秀,您不是正在其中吗?” 陶如意一惊! “我怎么没想到!”刚才的思考瞬时被她抛之脑后, “绿荷你赶紧给我梳妆,我要见爹爹!” 且不提这边陶如意为了不选秀多么努力。 皇 里。 陈笑趁着选秀正好排查一下原身的妃子,因为原身身体有疾, 所以后 没几个妃子, 还都是摆设。 皇后已经废了, 掌事的高级妃嫔只剩下语贵妃和淑贵妃, 不对,现在只剩下淑贵妃。底下三个妃子,六个嫔,还有一个深居简出的怜贵人。 他看过原身记忆之后, 发现这人是原身的白月光, 只是 子倔强, 惹怒原身后, 原身决定晾一晾她,在陈笑看来,这位算是彻底凉了。 陈笑找个时间,将一群人都召集起来。 办了个茶会。  当当坐了一屋子,环肥燕瘦,花枝招展。 陈笑着重看了眼淑贵妃,大气端庄,不愧是曾经和宠妃分庭抗礼的女人。 淑贵妃羞赧的低下头,抿了口茶。 皇上看着自己呢。 她自知自己容貌算不上太好,在 里也不拔尖,也就这娴淑的 子能有几分优势,后来出了个语贵妃,皇上更是忘了自己。 现在眼看复宠有望,怎么能不 动。 其余的陈笑只看了几眼,视线便略过去,他心里有了章程,就将选秀事宜 给淑贵妃。 他直接离开了,其他人更是空 喜一场,互相看看,不忿又气恼,不知道那个小浪蹄子霸占住皇上。 回寝殿必要路过御花园,远远的陈笑便听见声音。 “放高点!再高点儿!” 声音很好听,没有其他女人拿腔做调的 觉,很有质 。 陈笑抬头望天上看,一直彩蝶纸鸢低低飞着,这样的把戏,是不是太拙漏了,好歹他也是个皇帝。 陈笑想拿个镜子照照自己,自己就长着一张傻白甜脸吗? “刘九。”陈笑眯了眯眼,说道。 “你去看看是哪个人?” 烈 炎炎。御花园又多是花花草草,没个凉 。 水玉儿跑的 头是汗,还要时不时喊两声,嗓子都快哑了。 她有些气馁,不是说皇上早早离开茶会吗,怎么现在还不到。为了见皇帝一面,她不惜得罪淑贵妃来这里蹲守,可别到时候偷 不成蚀把米,呸!水玉儿你想什么呢,谁是 谁是米啊! 她热得抹了把汗,穿着透气的薄纱裙也觉得实在太热,身体吃不消,微微晃了晃,配着她清丽 俗的面容,像是神妃仙子似得。 刘九过来便见她如此模样,不 失神。 水玉儿见到他猛地一震,往前一跨才乖巧道:“见过刘公公。” 这人她认得,是皇上的贴身总管,她等到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皇上就出现了。 水玉儿调整好表情,她知道皇上就是喜 她一副高洁 俗的样子,这下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现。 哪知道陈笑丝毫不按套路出牌,在她行礼之后,茫然道:“你是哪里的?” 陈笑蹙眉看着她脚下,“往后退一下,你踩到什么了?让朕看看。” 水玉儿小脸煞白,发现自己脚底下只有一棵草,不 松了口气,说道:“是棵草。” 陈笑冷笑一声,睁眼说瞎话,直说这是某国贡品,把小姑娘吓哭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陈笑心里就越堵得慌,长的是 好看,可惜心思不纯。 他一早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那个“深居简出”的怜贵人,要说是原身白月光,他觉得黑月光还差不多。 陈笑接到系统传输剧情,原来这个小世界,它还不是一本书,两本书融合而成,一本是陶如意和邢北泽的婚前生活,婚后就是这位的主场, 情邢北泽 福不浅啊! 原剧情是水玉儿进 前就有个喜 的竹马,这竹马不用说他也知道,肯定是邢北泽。 他对人家一见钟情,要死要活扒着水玉儿,可惜水玉儿不喜 他,再多的赏赐再高的位分都不稀罕。 直到他死后,水玉儿被人救出 。 陈笑哼了哼,看不出来,邢北泽还是个多情种。 之后陶如意病死,水玉儿改名换姓,成了邢北泽后 宠妃,成为后世广为 传的佳话。 现在,这位未来宠妃正跪在他脚下,楚楚可怜,挖空心思想勾引自己,想到原身蠢死的前世,他只有一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陈笑斜睨她一眼,“先起来吧。” 水玉儿被他吓得半死,这跟她想的不对啊。 皇帝不是应该见到她就扑上来吗?不是说 她 的要死要活吗? 怎么回事儿? 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副壳子已经换了个主人,诸多算计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笑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 他没责罚水玉儿,但是用头发丝儿想想都知道,水玉儿以后 子不好过了。 原来她长相出众,原身又说是那样好颜 的 子,谁也不敢欺负她,怕她一朝崛起,报复回去。 现在经过这档子事儿,谁都知道她已经失去原身的庇护,是个人都能踩一脚,她又为了邀宠落了淑贵妃的面子。 里现在是淑贵妃一家独大,她一个位分低 的小贵人,还不是任人 捏戳扁的份。 这也是陈笑对她的惩罚。 很显然,水玉儿是个聪明的女人,想通这些关窍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跪在地上再没有以前的风骨,软塌塌的像滩烂泥。 陈笑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当即派人把邢北泽叫过来。 至于理由,他是皇帝,要什么理由! 邢北泽正在府里聚会,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里没有外人,防守严密,一群人坐在一起言语间便有些肆无忌惮。 许元一眼看出邢北泽愁眉不展的,当即问了出来,想到几天前的抵足而眠,他脸 铁青,“邢大哥,是不是那狗皇帝欺辱你了?” “慎言。”邢北泽不悦道。 想到那晚,他被陈笑勾起的绮念再度涌上心头,回味似的攥紧手指。 “许元,你想差了!皇上……人很好。你这样妄加猜忌,没有下次!”他明明白白解释清楚,甚至不惜对许元说下重话,任谁都看得出来,邢北泽是认真的。 其他人或许都觉得邢北泽是心悦诚服,可许元不一样,他,他对邢北泽抱有幻想,他心悦邢北泽,一眼看出男人眼里的情愫。 那是 恋。 他还想说些什么,邢北泽不在意的挥挥手,将话题拐了回去。 他说道:“诸位兄弟,不知大家对皇上的新政有何见解。” 陡然听见老大这般文绉绉的话,他那些大老 手下摸摸后脑勺,说话都有些结巴。 “大哥,我们哪有什么见解啊,但是看得出狗,呸,皇上做了件大好事。” 说话的是吴凯,他出身农家,没读过书,一身使不尽的力气,可力气大,吃的也多。当初进军营就是为了吃 饭,后来跟谁邢北泽,才有了今天。 为人憨是憨,可说的都是实话。 他把回乡的见闻都说了一遍,脸上也挂着朴实笑容:“……皇上做了件大好事,起码俺回家再也不用饿肚子了,土豆番薯玉米吃个 ,就是容易放 。” “哈哈哈。” 听他说完,周围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邢北泽也笑了,唯独许元,皮笑 不笑。 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新政,与其给那些愚民的百姓加餐,倒不如好好解决这从先皇以来就存在的门阀势力,皇上这样,实在是落了下程。 他大大方方说了出了自己见解,言语里处处透 着对陈笑的不屑,要按照他小心谨慎的 格,许元应该是不会说出来的。 可坏就坏在邢北泽喜 皇上。 他嫉妒得要死。 许元这话一说出来,房间瞬时一静,他仰头坚持道:“怎么?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 没人说话。 邢北泽蹙着眉头,他觉得今天的许元情绪很不对,有些过分了。 “当然不对!”吴凯站了出来,“皇上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解决了多少百姓吃 穿暖,你说那些门阀是什么意思?这 本就是两码事!” 许元不屑的笑了:“什么叫那些门阀,现在天下最大的祸患就是那些人,他们欺 百姓,勾结往来,皇上如果再不处理,怕是不到百年这皇位就得换人来坐。算了,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你们也听不懂。” 邢北泽深深看他一眼。 许元 直了背,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事情讨论着讨论着,跟邢北泽的目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赶上 里来人,就散了。 邢北泽坐上马车,一路上都在思考。 许元没走,而是躲在角落里,见马车摇摇晃晃的拉走了,瞬时攥紧拳头,悲愤道:“邢大哥!” ※※※※※※※※※※※※※※※※※※※※ 今天入v,届时三更!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