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若想甩开他的手,却无能为力,“哥哥,我就是如此不堪,永远都比不上她,我不如她会耍手段,不如她会魅惑人心,你又何必来管我,你放开。” 上官云睿眼眸里都是愤怒,还有隐忍着的痛苦,恨铁不成钢地一字一句说道:“你刚才都做了什么?做为一个大家闺秀,你不顾羞 与男子拉扯不断,辱没家门,还不知悔改,走,跟我回家。” 她被上官云睿拽得踉踉跄跄,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去了,临走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齐云修,齐云修立在河边,并未看她一眼,微风吹起他的衣袂,发梢微动,有种说不出的萧然,却让她更加 恋。 上官云睿的此番行为,倒是颠覆了许采儿对他的一惯纨绔子弟的看法,原来他身上还有着做为一个兄长应有的责任,是一个好哥哥。 她目送着他们兄妹俩走远,也无心再观赏花灯,看了一眼齐云修,“齐公子,天 已晚,我们回去吧。” 齐云修漆黑的眼眸里面像是一汪深潭,看着她的时侯,绝决中带着柔情,“采儿姑娘,你就如此不愿意跟我有过多的相处?一刻钟时间也不给我?”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他虽然没有明确地表达过,她是有 觉的,她只是一直在逃避,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说出口。 “齐公子,人言可畏,这瓜田李下的我们还是多避嫌为好,告辞。” 许采儿也没有再看一眼他,怕看到他那炽热的眼光,一路落荒而逃,只觉得芒刺在背一样。 齐云修立在河边眼眸里的亮光逐渐黯淡下来,行人渐少,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落寞身影。 许采儿急步回了将军府,此时宾客差不多都已散了,只有家仆们都在收拾着残局。 她指点了一下东西的归放之处,帮忙把花灯之类都收了起来。 觉有点累了,这一天里走马灯一般,她将事情都 待给了绿柳,准备回房间休息。 刚转过一个拐角, 面却碰上了欧 宸,她心中一惊,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这里,慌忙行礼,“太子殿下,民女给殿下请安。” 欧 宸看见她的时侯眼中一亮,像是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随意一摆手,“免了,何必如此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 “没想到许姑娘不止是医术 湛,这做诗也是一 ,还真是深藏不 ,本 倒真想讨教一番,你这首以 为题的七言,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力,平 里定然有许多诗作,可否切磋一番?” 许采儿累的眼皮真打架,真的不想再费神背什么诗,更不想跟面前这只老狐狸过招。 可是他是太子,惹不起啊。 “太子殿下谬赞了,采儿只是临时起意,平 里并不作诗,谈不上切磋二字,免得脏了殿下的眼睛,若是殿下还有 力,不如找 将军下棋如何?” 她想赶紧 身,不惜把 子归抬出来做挡箭牌。 “哈哈哈,采儿姑娘说笑了,本 对诗词虽说不 通,可是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姑娘如此谦逊,定然是觉得本 不配跟姑娘谈论诗词,想不到本 在此如此的不受 ,刚刚想跟 将军下棋,被他推三阻四,如今又被姑娘如此对待,看来本 是该回去了。” 他抬脚便佯装要走。 许采儿慌忙跪下,“太子殿下息怒,是民女不知好歹,怠慢了殿下,殿下若是想讨论什么诗词,请到书房小憩,采儿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 宸伸手将她扶起,笑得很开心,“怎么如此怕本 ,本 是那种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太子吗?还是因为本 相貌太过凶神恶煞?” 许采儿站了起来,配合地笑了一下,“殿下如此龙章凤姿,非常人所及,又如此平易近人,采儿只有敬仰之情。” 欧 宸四处看了一下,指着远处一石桌石凳,“采儿姑娘,我们不必拘于书房,就在这清风明月下才更有情趣。” 言毕他便径直走了过去,自已在那石凳子上坐了,先是吧了一口气,“姑娘有所不知,本 虽位居太子,却高处不胜寒,每个人见了本 都恭恭敬敬的,心里不知怎么编排本 ,好没有趣味,连个说心里话的真心朋友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很悲哀,就连采儿姑娘平 如此与众不同的姑娘也如此礼貌周旋,将你我之间的距离推得这么远,本 真的是很伤心。” 欧 宸说的话真真假假,许采儿还真是猜不透他今天到底想干啥? 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殿下所谈皆是朝中要事,民女实在不懂,不敢妄言。” “好了,本 也不难为你了。”他将扇子一合,一本正经说起正事。 “那本 就问你,那 你跟 将军吵架,现在可和好了?你当真准备跟 将军分道扬镳?” 许采儿心里格登一声,原来他还是为着慕香雪的事情来的。 面子上便做悲戚状,“太子殿下有所不知, 将军他对我的态度跟从前有天壤之别,民女虽不才,却不愿与人共享一夫,若是将军执意要和亲,采儿必当跟他一刀两断。” 转念又一想,自己不能如此直白地表明态度,又嘤嘤地哭了两声,“不过民女只是一弱女子,不知这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生为一女子想要体面地活下去太难了。” 她如此矛盾的情形本是想 惑欧 宸,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是此时在欧 宸看来,越发觉得许采儿可亲,柔弱的一面表现出来,让他更想保护她。 “……那姑娘,如果除了 将军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比如做本 的侧妃,你可有想过?” 许采儿只觉得如晴天霹雳一般,这句话把她惊得魂飞魄散,太子若是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可真的就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她立刻起身,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殿下乃千金之体,有着无上的尊荣,民女卑 ,绝无此意。” 欧 宸本来笑意融融的脸上,渐渐冷了下来。 不知道里面有几分的失望情绪,他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也无心再谈论什么诗词,“既是如此,本 就回去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