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样的一封信嘛?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帮上忙呢,也总比现在跟无头苍蝇一样啊。” 符燃一边翻着石头,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咱们这都找了多久了?谁会把信埋在石头底下呀?也不怕会被雨泡烂了?” 贾坤翻了个白眼,“边城少雨,今冬本就没有下过雨,哪来的泡烂一说?行了,你也别胡说八道了,快些找吧。” 符燃扁了扁嘴,“哦”了一声,忍着手上的泥印继续翻着石头,偶尔跳出来很多的虫子。 “轩哥哥,这是……” 苏清韵见宁鸿轩忽然动作一顿,以为他发生了什么,连忙过来,只见上面石头上刻着一个记号,很小很小的,像墨点似的。 宁鸿轩瞥了眼符燃,稍微凑近苏清韵,小声说,“这是向石留下来的记号,指引我们寻找物证的。” 苏清韵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搬开一个石头,“既然记号没有被擦除,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物证还没有被发现?” “也可以。” 宁鸿轩轻声一笑,“再找找看。” “嗯。” 贾坤踢了脚正转头的符燃,“你往哪看呢?能不能专心点啊大哥,时间不等人啊。” “我不就累了,抬头歇歇吗?” 符燃有些奇怪,“你干什么这么紧张啊?” “我紧张?” 贾坤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大家都在辛辛苦苦地找东西,就你东张西望的,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符燃哼了一声,“你们又不告诉我要找什么,就说一封信,我怎么知道那封信什么样子,干什么的都不告诉我。” “那敢问又是谁吵着嚷着要着我们跟着我们走的?” 贾坤反相讥,“我们公子和小姐见你可怜但是又有真才实学,所以才带上你的,你不要得意忘形哦。” “什么得意忘形?” 符燃撇嘴。 “行了行了,你们俩啊,还吵个没完了。” 丁香过来,阻止他们渐渐白热化的吵架,“再吵就入夜了,找不到东西只能待在这个地方,你们俩可想好了啊。” 白也过来,“就是,真是闲得无聊了是吧?” “可不是我啊,符燃老是唠唠叨叨,唧唧歪歪的,我都快受不了了。” 贾坤自觉苦不堪言,“为什么公子要让我跟这个人一组,真是可恶!” 符燃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是你莫名其妙先找事的行不行?恶人先告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嘿,你还怪气了起来?” 贾坤抡起袖子,“我不是兵,你也不是秀才。你真是好意思呢,一个小偷也自称秀才。” “……” 两个人吵吵不绝,丁香和白在旁边拉都拉不住。 在他们吵架的这期间,宁鸿轩和苏清韵已经顺着向石留下来的记号找到了书信的藏身位置。 “我不管,我跟你说不清了,我要去找公子和小姐评评理,让开让开,别挡路!” 符燃正要走,却被不甘心的贾坤和想要和稀泥的丁香和白拦住。 贾坤不依不饶,“真是奇了,我还没有找公子呢,你就要找公子了是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丁香也忙来拉着符燃,“就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们也好意思闹到公子和小姐面前去?” “就是,也不嫌丢人?” 白在一旁附和。 “不行,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必须要禀告公子和小姐,我一定要给自己讨个说法,你们让开啊……” 符燃被这些人围栏着,说实话,连宁鸿轩和苏清韵的一角都看不见,他心里越发着急,那种奇怪的觉又来了。 “闹什么?” 忽然一道清澈的声音涌进来,人群自动散开,并且自动分开了一点距离。 宁鸿轩皱了皱眉头,“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万一引来杀身之祸,你们又当如何?” 符燃和贾坤对视一眼,赶忙冲向宁鸿轩和苏清韵。 “公子,您可算来了,这个人真是毫不讲理啊……” “小姐,您给主持个公道吧,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候启说话,滔滔不绝,各执一词,你来我往,非要争个高下,丁香和白还时不时地在一旁搭腔。 这嘈杂的声音,让苏清韵头疼不已,她清了清嗓子,“停,停。” 停不下来,就如同缰的野马。 “停。” 宁鸿轩不悦,眼神一扫,这些人觉到了慑人的光芒,竟都停下了连珠弹似的话语。 “丁香,你说,怎么回事?” 宁鸿轩扫了眼丁香。 丁香前走一步,咳了咳,“事情是这样的……” 丁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苏清韵甚是无奈,“就为了这个,你们吵得昏天黑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符燃立马上前,“小姐,是他先挑衅的,我迫不得已才跟他吵的。怎么了?你瞪我做什么?难道不是你先挑衅的?我累了,抬头看看怎么了?” 贾坤正面直上,“没怎么啊,我说你什么了?我的语气很正常,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眼看着这两人似乎又要吵起来,宁鸿轩不紧不慢地开口,“分配的时候是我分错了,符燃和贾坤你们两个路上就不对头,经常吵架,我不应该把你们分在一组。这样吧,符燃你和丁香,贾坤你和白,就这样,继续找东西。” “就这样吗?” 贾坤一愣,“公子,他……” “算了算了,就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再拿出来说了。” 苏清韵语气柔和,“好了,再浪费在这件事上,我们今夜又要在边城过夜了,昨天晚上什么样子,你们心里不清楚吗?石头硌得不难受吗?” 符燃瞪了眼贾坤,“哼,这次我就暂且放过你,看在小姐和公子的面子上。” “哟,谁放过谁啊……” 贾坤捏紧了拳头。 在苏清韵的授意下,丁香拉着符燃,白拉着贾坤,让他们之间隔了点距离,继续寻找信封。 苏清韵看了眼宁鸿轩一眼,眉眼弯弯,出一个轻浅的笑容。 两个人心照不宣,对视而笑。 得亏贾坤他们的这一场戏,让宁鸿轩成功混过了符燃的眼睛,找到了真正的书文密信。 向石藏信的地方和留下的记号都很隐秘,也难怪提前得知风声的人没有找到书信。 不管怎么说,物证贴身藏在身上,虽然不安,但让宁鸿轩暂时松了口气。 至于如何对付符燃? 相信这场戏下来,以符燃的聪明程度,已经能猜到自己被怀疑了,接下来就是看他要怎么做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