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卫风指着歪倒在地上、断了半边脖子的小黑猫布偶,愤恨道:“替爷把这只小黑猫好,好了爷才好继续揍!” 瓷怔了怔,而后浅笑应道:“是,四爷。” 卫风在死死盯着那只小黑猫布偶,不知怎的又补充道:“眼睛也给好了。” “四爷放心。” 卫风还是如何都消不了气,那个该死的黄丫头!待找到她了,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醉楼外,马车上,只听长情吩咐秋容道:“秋容,从此刻开始,阿风那儿封堵一切他那小王妃的消息,让他自己慢慢找。” “是,爷。”秋容面上应得恭敬,心里却是在偷笑。 “若是有了他那小王妃的消息,派人暗中照看着其安全便可,其他不用多管。” “是。”四爷,这回可有得你找了。 云有心忍不住笑道:“长情你这是要让阿风一翻苦找呢。” “他该。”长情垂眸看向自己怀里的沈萤,“或许能成了他的情缘也说不定。” “有道理。”云有心又笑了笑,而后又有些关切道,“关于方才沈姑娘说的话……” “会有办法的。”长情肯定道,“一定。” 夜之中,一骑快马正从城外赶来,马背上的人亮了一块玉牌给东城门城守看罢,马蹄声嘚嘚进了城。 ☆、090、会思念你的 长情抱着仍在昏睡的沈萤回到沈府映园时,院子小厅里还点着灯,是婢子绿草在等着她,只不过许是久等不见她归,绿草趴在小厅的桌子上睡着了。 长情没有叫醒绿草,而是抱着沈萤径自回了她的卧房,坐在沿上抱着她替她了鞋袜后才将她轻轻放到榻上,再替她将薄衾盖上,末了坐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 因为方才消耗的气力以及神太多,沈萤此时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来,长情便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旁,本不用她会突然醒来而大惊小怪。 只见长情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沈萤的脸颊,而后将手伸进衾被上,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来看。 沈萤掌心的墨绿纹静静地刻印在她的掌心之下,就像是胎记一般,本让人无法想象这一抹小小的墨绿纹之中,竟藏着一缕魂魄。 若说不诡异,那也是假的。 不知萤儿又是如何与他们相处的,可曾害怕过? 这般想着,长情将沈萤的手稍稍握紧了些。 他想这些这般多做甚,待到萤儿愿意与他说时,自会告诉他,又何须他现下多想。 看方才墨衣墨裳的反应,萤儿现下昏睡的情况并不打紧,待她醒了便无事了,若是情况严重的话,他们“二人”也不会那般不紧不躁了。 至于柏舟的事情,他想的果然无错,萤儿有办法,不过眼下也只能靠阿风了,待明他再问问萤儿。 今夜便让她好好歇一歇,他也到了该回府的时候了。 只见长情将手撑在沈萤枕侧,朝她慢慢俯下身子,将轻轻印到了她的额上。 许是还不能足,长情尚未抬起头,而是将慢慢下移,移到了沈萤的樱上,而后慢慢地覆了上去,不仅如此,他还轻轻咬住沈萤的,小心翼翼地了一口。 鼻尖是沈萤身上的清香,嘴上噙着她的樱,长情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萤儿的味道,可真是好,不知何时他才能真正的尝到? 嗯,这种事情,太过急躁,不行,要萤儿心甘情愿,那才是最美的味道。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就在这时,绿草用手边着眼睛边走进屋来,谁知她一进屋看到的便是长情坐在沈萤身边,正倾身吻着她的! 绿草的瞌睡虫瞬间飞得干干净净的,就在长情抬起头来看向她时,只见她惊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却又怕长情怪罪她,赶忙小声道:“我我我……绿草不是有意要打扰姑爷和小姐的,绿草只是瞧见小姐的放门开了灯也亮了,所以来看看小姐是不是回来了,绿草绝对不是有意打扰姑爷和小姐的!绿草这就退下!” 绿草着着急急地小声说完,又立刻捂上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姐和姑爷亲了好几回了,而且小姐都没有生气!这个莫家少主铁定就是他们沈府未来的姑爷了!虽然小姐和姑爷还没有成婚……但好事依旧不能打扰! 对于绿草的一口一声“姑爷”,长情听得意极了,本就不错的心情更是大好,便没有责怪绿草打扰了他的好事。 只见他替沈萤掖了掖衾被,再看了她一眼,这才站起身,离开了,在离开之前不忘叮嘱绿草照顾好沈萤。 当长情回到莫府时,家丁跑来和秋容恭敬地说了句什么,只见秋容蓦地一怔,点了点头后屏退了家丁,而后走到长情身边,轻声耳语些句话,长情神不改,只嗯了一声,便朝他的相思苑走去了。 相思苑,是长情在莫府里的独立庭院,平里除了秋容与已成为莫府宾客的叶柏舟能随意进出外,相思苑在没有他的允许之下,谁人都不能进,便是这莫家的当家之主,他的亲生父亲莫凛,都不能随意进入他的相思苑。 然,此时的相思苑里,却有一人正靠坐在庭院游廊的栏杆上饮酒。 没有长情的允准,竟有人进入了他的相思苑。 不是秋容,因为秋容就在他身后,也不是叶柏舟,因为叶柏舟从不坐在游廊栏杆上饮酒。 但,长情见到此人却未动怒。 这人也瞧见了正经过游廊朝他走来的长情,非但不紧张,反是扬起自己手里盛酒用的葫芦,笑得眼角的笑纹深深,对长情道:“百年老酒,要不要来一口?” 长情无动于衷神不改,唯见秋容笑道:“是什么风把无忧你给吹来了?” 只见坐在栏杆上的男子莫二十六七,着一件暗粉的织锦广袖长衫,间坠一羊脂白玉佩,长发高竖,戴一七寸白玉冠,翩翩书生气,一双笑的眼睛都快完成了一条儿,眼角笑纹深深,不是官无忧还能是谁? 秋容的话音才落,便见官无忧从栏杆上站起身,朝长情单膝跪下身,恭恭敬敬道:“属下官无忧,见过楼主。” “无需多礼。”长情面无表情。 倒是秋容凑到了官无忧身旁,用手肘杵着他,笑道:“百年老酒?来让我也尝尝。” 官无忧非但没有藏着掖着,反是豪地将酒葫芦扔到了秋容的手里,秋容笑眯眯地接过,赶紧喝了一口。 谁知才一口,便见他“噗”的一声全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酒,这么酸!” “临城陈醋。”官无忧笑道。 “……”秋容眼角直跳,“你耍我呢!?” “我可没求着你喝,是你求着我让我给你喝的。” “你——” 官无忧没有再与秋容玩笑,便是连那双因总是笑着而眯起的双眼此时都完全睁开了,难得见他没有笑,而是毕恭毕敬对长情道:“无忧今番快马加鞭进京来,是有要事需无忧亲自禀告楼主。” “说。” “苍莽山灵玉有动静。” 长情那一向没有任何表情的面上,此时有明显的震愕,以及动,“秋容,即刻随我动身前往苍莽山!” “是,爷!” “罢,你还是留下,替我看顾萤儿。”只听长情又道。 秋容瞬间拧起眉,正要说什么,只听官无忧沉声道:“苍莽山向来是修道之地,楼主还是带着秋容为好,便于行动。” “爷,您而今的情况——”秋容也赶紧道,“秋容必须跟在爷身旁,绝不能让爷有个万一!” 长情沉默。 长情的沉默让秋容着急不已,不得已只能使出绝招:“爷若是不答应,秋容便去告诉老爷,届时老爷会亲自——” “你闭嘴。”长情冷冷打断了秋容的话。 秋容立刻不敢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长情对官无忧道:“明晨派人替我送一封信到沈府,再替我转告阿七,这段时,劳他帮我照顾萤儿与沈府。” “可是前些子临城里同楼主一道逛街的那位姑娘?” “嗯。” 官无忧面上重新挂上了笑,语气依旧恭敬道:“楼主放心,楼主的话,无忧一定带到给七公子。” “嗯。”长情这才走过官无忧身侧,朝庭院深处走去。 他的脚步看起来很慢,可当官无忧转过身时,见着的却只有秋容的身影,已无长情的身影。 待得秋容终于跟上长情时,只听长情淡漠道:“秋容。” “属下在。” “灵玉有动,你可知代表什么?” “代表或许会有夫人的消息。”秋容语气很恭敬,回答很肯定。 长情默了默,又道:“从今回开始,但凡灵玉有动,暂且莫告知我父亲。” 秋容抬起头微睁大眼看着目眺远方的长情,“爷,这……” 夫人的消息,老爷与爷得到已不知多少回,但每一回都…… 他知道,爷这也是为了老爷好,希望太多,失望也太多,怕老爷太过伤悲。 秋容终又低下了头,更为恭敬道:“是,属下明白。” * 天,明了。 沈萤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她还是觉得身子有些乏力,坐起身时开始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做了什么。 她唤了墨衣与墨裳同时出来,本要狠揍卫风那个混账一顿,若揍不到,就让墨裳狠狠毒他一把,谁知最后她揍没揍到,也没毒到,反被那个呆萌傻面瘫给抱住了! 再然后——她就体力神不足,在那个呆萌傻面瘫怀里睡了过去! 她居然在那个呆萌傻面瘫的怀里睡了过去!? 那就是那货抱着她回来的? 那个该死的呆萌傻面瘫,总是趁她不注意占她便宜,太可恨了! 这般一想,沈萤便有些咬牙切齿,凭什么总是他占她的便宜?不行!下回她得把这个便宜给占回来! 得先想想那个呆萌傻面瘫有什么便宜好占的,脸长得漂亮,嗯,她已经摸过好几回了,这个不能算进来了,那就还有…… 对了!那货的膛特别结实特别有手!不知道认认真真地摸起来是什么手?既然膛这么完美,不知道有没有腹肌? 嘿,嘿嘿嘿…… 沈萤愈想愈偏,愈想愈没忍住笑,最后竟嘿嘿嘿地笑出了声来,惊得走进屋来的绿草不由打了个颤,嫌弃道:“小姐,这大早上的,你别笑得那么……奇怪好不好?小姐你还口水了!” 沈萤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抬手擦擦自己的嘴角,果然擦到了口水,这这这……她居然对那个呆萌傻面瘫想入非非了!?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