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当时只是笑了笑,说:“在自己最顺利最好的时候退出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我来说,成功地防止了我的自我膨,结婚生孩子的这一年多,让我沉淀了很多。” 季莳鱼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了叶虞久,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他的腿上,乖乖地等他的回答。 “你是怎么打算的?” 既然她都做了决定想要宝宝,那肯定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时间。 “唔,这部电影大概还要四个月才能杀青,”季莳鱼笑,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长长的柔软的长发软塌塌地铺在了他的侧颈,带来一阵清香的同时还引来一阵酥/。 她继续说:“我想在杀青之前就准备要宝宝,最好在杀青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 “这么急?”他笑。 季莳鱼稍稍抬头在他的脸上啃咬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因为想早点让你过和尚的生活啊。” 叶虞久:“……” “你别忘了你能不能怀孕由我控制。” 季莳鱼轻哼,抛了一个白眼给他,“你敢违背我的意思我就……” 他眼神戏谑,“怎样?” “强、上、你!”她微笑,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哦,”他也笑,“。” 季莳鱼:“……” 沉默了几秒,她突然说:“真的很想看你照顾我们宝宝,”然后又兴高采烈道:“到时候我一定要把宝宝每一天的成长全都录下来收藏!” 叶虞久见她一脸的期待和向往,情绪似乎都被她染似的,突然也很期待如果有了他们两个的宝宝,他们的生活将会是什么状态。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季莳鱼就扭头看向他,对他灿然地笑,问他:“哥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和你一样的,很可。” 季莳鱼上的弧度愈发上翘,“我更喜男孩哎!长得和你一样帅的男孩!” “肯定会特别俊嘻嘻嘻!” 叶虞久只当她在夸他帅,倾身吻了吻她的前额,而后下移,在她直小巧的鼻尖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下,然后来到她的边,他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轻吻着她,季莳鱼缓缓抬起手,最终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在她的上啄了几下后,稍稍离开,与她额头相抵,呢喃说:“都好。”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都好。 她浅笑,纤长的睫扑闪着,眼睛如同一池水,波光潋滟。 他的手绕到她的后背,利索地将裙子上的拉链拉开,季莳鱼突然瞪大眼,不经大脑地问了他一句:“你干嘛?” 他咬住她的下,,又松开,勾对她笑,“趁着这几个月多吃荤啊。” 季莳鱼:“……哦。”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几章不等晚上八点了,凌晨零点准时发,泥萌明天早上起就会看到很长的结局的,晚睡的应该能早几个小时看到。 然后新文也是零点发,两点蹭个玄学,小可们去捧个场辣!戳一戳收藏一下嘛么么哒!您们!!!笔芯!!! ☆、chapter 48 踏入十一月份, 天越来越冷,季莳鱼坐在椅子上,一手抱着电暖宝,一手戳手机,找到他的电话后拨了出去。 那端很快就被接通。 “嘿哥你什么时候能到呀?” 叶虞久的眼睛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空出神的双瞳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渐渐有了焦距, “晚些吧, 有点事耽误了。” “唔, 这样啊。”她略微失落, 但也仅仅维持了一秒钟,下一刻又恢复了开心的语气:“那你来了直接过来找我!” 他的边有了点笑意,“知道了。” “莳鱼, 准备要拍了!” 那边有人在叫她,叶虞久叹了口气, 说:“先去拍吧, 拍完再联系。” “好的嘛, ”她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对着手机悄悄对他说了一句:“么么哒!” 叶虞久失笑,蹲下身抬手缓缓地抚上照片,用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 嘴上回她:“小孩子气。” 季莳鱼嘻嘻笑了几声,“好啦我要挂了都在催我了。” “嗯,”他低低地应声,“好好拍。” “知道呢, 你来的时候开车小心哦。” “嗯。” 挂掉电话后叶虞久又在墓碑前停留了良久,最终弯身鞠了躬后转身向这条路的尽头走去。 已经等了一天,不差最后这几个小时,他敢肯定,那个人今天一定会来。 他就这样站在路的一头,眼神茫茫地看向远方,着越来越烈的寒风,一动不动。 父母墓地所在的墓园是半山处,地势偏高,四周都是绵延的山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山头,光越来越浅淡,最终隐匿在云层中,映在他侧脸上的光芒消失殆尽。 寒风越刮越剧烈,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像被刀子划了一样疼痛,他却毫无所知,只是从衣兜里拿出烟盒,打开后出仅剩的最后一只烟,夹在指尖,抬手送到嘴边,最后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顿时烟雾缭绕开来,随着呼呼的风扑过来,指尖被点燃的香烟忽明忽暗,最后一只烟正在一点一点地燃尽,整座墓园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在寒风中站的太久,双脚有点麻,他在原地跺了跺脚,终于肯扭头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目光盯在下坡的一个方形垃圾桶上。 叶虞久将手中拿的烟盒捏皱成一团,心情越来越烦闷,移了步子顺着台阶下去,把手机的烟蒂和烟盒扔进垃圾桶。 他没注意到,在他往下走的时候,在另一头正有个人抱着一束白菊低着头缓缓地沿着台阶往上来。 就在叶虞久折身返回到父母那一排墓碑所在的路上时,突然觉到人影,他猛地扭头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长发女人正在弯将白菊放在父母的墓碑前。 他眼神一暗,抬脚向她走去。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女人扭头看过来,那一刻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不可见地维诺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她僵在原地,想逃,却又不想逃。 大风将她一头秀发吹得凌,在空中胡地飞舞,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她一步步走近,在他们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她就能清晰地看到他眼眸中暗涌的浪,她害怕,可是又想面对。 直到叶虞久停在她面前,眉峰紧皱,神非常郁地问她:“谁让你来的?” 她眨了眨被风吹得酸涩的眼睛,细声道:“我自己。” 这张脸简直就是那个人的翻版,叶虞久做不到心平气和,面对仇人的女儿,教他怎么心平气和? 他心里的怨恨冲出枷锁,用尽所有的理智制着,咬着牙恨恨地对她说:“拿着你的东西,滚。” 她颤抖了一下,眼眶被晶亮的体充,倔强地站在他面前不动,只是继续用细细弱弱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 叶虞久冷笑,“对不起?对不起能换他们的命么?”他指着父母的墓碑对她嘲讽,“一句对不起就想博得我的原谅?你把我想的太大度了。” “在我忍不住动手掐死你之前,滚走。”他闭了闭眼,努力抑着内心的疯狂。 “她已经死了,得到了因果报应,你可不可以放下这件事?”别让自己活的这样累。 她的语气近乎乞求,叶虞久听得恶心。 “滚。” 夏思慕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她的手指捻着自己的衣摆,“你……” 他忽然俯身拿起她放在墓碑前花束,狠狠地扔到她身上,夏思慕没有抬手接住,也没侧身躲开,只是闭上眼生生受住,而后耳边就充斥着他几近疯狂的怒吼:“我叫你拿上你的东西给我滚!” 她的眼角有滴泪,始终没有落下来,她低着头睁开眼就看到他正微微发抖的攥成拳头的双手,死死地抿,弯拿起已经零落不堪的白菊,忍不住又望了他一眼,他眼中的怒气显而易见,夏思慕扭头看向墓碑,最终还是将话说了出来:“我承认是她的错,她罪该万死,但你父母是因为季颜宁和秦恂才被牵连致死,为什么你不恨他们?为什么你可以对季莳鱼那么好?你心里对他们就一点怨恨都没有吗?” “叶虞久,”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生疏又练,“你这样未免太不公平。”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背影萧条又落寞。 他声音又沉又冷,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再也不要过来,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叶虞久站在原地,良久良久,都不曾动一分。 他被秦恂救上来的那一刻,就在他昏的前一刻,他亲眼看到了有个女人对季颜宁和秦恂出得逞和看戏的笑容,他当时小,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不代表他现在不知道。 他们之间的恩怨叶虞久不关注,他只知道,父母是因为一个叫慕桑的女人故意用暗影打碎的玻璃才坠楼而死,他是被秦恂用命冒死救回来的,收养他的他们对他真的很好。 他心底向来通透如明镜,好坏善恶他还不至于分不出来,夏思慕竟然问他为什么不恨季颜宁和秦恂?害死父母的是慕桑,他为什么要恨别人?她说他不公平,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 他鱼儿,所以对她无限好,他恨慕桑,所以对和慕桑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儿夏思慕也厌恶至极。 不公平吗? 他并没觉得。 夏思慕一个人魂不守舍地在路上走,漫无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沿着路往前走。 六年前父亲夏辰泽去世,临终前不断地嘱咐她一定要将他带回国内,去北宜市找她的母亲慕桑,他说他要和她葬在一起。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偶然间发现了一个记本。 是父亲写的,从遇见季颜宁开始,到他生命结束为止。 他们上一代的事情,就这样暴在了她的眼前。 她从小就抓着父亲的衣袖问为什么她没有妈妈,他每次都会怔忡,而后缓了情绪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安抚她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着爸爸去找她。” “那慕慕呢?” “慕慕到时候就要替爸爸妈妈好好地生活啊,要让爸爸妈妈放心。”夏辰泽说这句话时总是喜去勾她的小鼻子。 家里没有母亲的照片,一张都没有,她向夏辰泽要,他说:“去照镜子。” 大概真的是她和母亲长得太像,就连父亲都会在记里写看到她就会想起母亲。 她知晓了一切,二十年间父亲告诉她母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种美好的形象就这样在她看到记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原来母亲是个很坏很坏的人,她不能接受,也本理解不了。 她觉得愧疚,开始偷偷地关注那个当年被无辜牵连又万幸活下来的孩子,她开始偷偷地去他父母的墓地祭拜,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她好多次都想,为什么她的母亲是这种人,为什么她的脸会被父亲说和母亲一模一样,她讨厌她。 但是出身无法选择,她只能认命,承认慕桑那个坏女人就是她母亲。 终于将父亲二十多年的记看到最后,最后那篇记,让她泣不成声。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