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川就让他们先走。 待梁竟离开,宋倾城漫不经意的道:“你的人对你真忠心。” 话语间,暗指许东卖了她的事。 “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尽其责而已。”郁庭川说着,深邃视线看着她,很温和:“晚上想吃什么?” 宋倾城没有特别钟的食物,所以吃什么都可以。 于是,郁庭川没带她挪窝,在这里点了晚餐。 因为用餐早,离开酒店也就六点多。 宋倾城坐进轿车里,在郁庭川把车驶出停车位以后,发现不是回罗兰岗的路,扭头询问:“不回家么?” 郁庭川戴钢表的左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握住她的小手,说:“还早,带你去看场电影。” 宋倾城勾起嘴角,顺势点头喔了一声。 在余饶,他们也看过电影,但在洛杉矶,作为电影行业的核心城市,这里还有好莱坞,同样的事情,又存在着别样的新鲜。 一个小时左右,轿车抵达目的地。 郁庭川带她去了fairfax大街的一家叫做‘silent/movie/theater?’的影院。 绿白黑基调的门面,绿茵茵的风藤随处可见,门口的玻璃窗内,放着早年大火影星的黑白照片。 宋倾城一眼认出的是卓别林和玛丽莲梦。 影院的门口,写着今晚要放映的影片——harold/and/maude(哈洛与慕德)。 这是一种很老式的放映模式。 不像现在的连锁电影院,整个影院都只有一个放映厅。 没有舒适的沙发椅,也没有华丽的声光特效,却偏偏给人怀旧的触,坐在位置上的时候,宋倾城很快就融入到那种氛围里,小众又致,仿佛自己回到了七八十年代。 而她的旁边,坐着的就是来陪自己看电影的先生。 影片全程是英文对白,幸好有字幕。 哈洛与慕德是部片,在国内不可能公映,讲述了一名79岁有浑身热情的妇女帮助一个沮丧被死亡困扰20岁名叫哈罗德的男孩在生活中带来各种惊喜。 观影的过程里,宋倾城逐渐明白这部影片被的原因,这其实是一个love/story,只不过这情在世俗眼里是病态不正常的。 到后来,她的身体放松下来,把头枕去郁庭川的肩膀。 两个人看完电影,又在街上逛一圈,见识了传闻中的落大道,走过一小段星光大道,临近十二点,他们驱车返回罗兰岗。 回到住处,已经凌晨两点多。 宋倾城的情绪有些高昂,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的,自己切身体会了一遍,算得上是情怀作祟,看着郁庭川开了这么久的车,没有出疲劳的迹象,她心里当然明白,不管是昨晚还是今晚,他带自己出去都是想让她高兴。 在他这个年纪,恐怕不会再衷情于这些吃喝玩乐。 况且,这些地方他肯定早就去过了。 下车的时候,宋倾城转身亲了亲郁庭川的脸,真挚地说:“这两天我很开心,谢谢你。” 郁庭川见她一本正经的道谢,伸过手,抚了抚她额际的发丝,男人掌心的温暖让她动容:“知道谢,这种品德值得保持。” 宋倾城握住他的手腕,不同于女人的纤细柔软,硬邦邦的,觉全是骨头,她从包里拿出蓝绒小盒子,取出那枚男士铂金戒指,套回郁庭川的无名指上:“戴上就是我的人,以后不准摘下来。” 郁庭川弯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梁,嗓音低沉:“既然要一直戴着,那天晚上怎么还收回去?” “那晚是试戴。”宋倾城心里有些羞赧,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站得住脚:“领了证戴在这手指上才合情合理。” 话音刚落,郁庭川已经拿过那个蓝绒小盒子。 他拿出剩下那枚女士铂金戒,拉过宋倾城的左手,往无名指套了进去,然后抬起头注视着她:“既然已经买回来,那就这样戴着吧。” 这一刻,宋倾城受到他对自己的疼。 疼里又掺带着深情。 直到躺在上,她的心神还陷在郁庭川温柔的目光里。 睡觉的时候,却糊糊做起梦。 梦里并不是今天经历过的事,她看到自己坐在一个屋子中央,没多久有人推门进来,她转过头,发现来人是慕谷玥,还未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她的右手忽然被拽住。 旁边不知何时坐了个女人。 她看不清女人的脸,却听到对方说:“这么不听话,还跑去抢人老公,我看你这手剁掉得了!” 女人话音落下,手里多了把锋利的水果刀。 所有的情景是那么真实,让宋倾城到茫,眼看那把水果刀的刀刃碰到了自己的手腕内侧,一脸冷漠的慕谷玥坐在她们对面:“赶紧剁吧,我过会儿还要去开会,没时间看你们母女情深。” 宋倾城转头去看旁边的女人,只看到狠狠落下的水果刀。 想要回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水果刀划过她的皮肤,疼痛很剧烈,鲜红的血潺潺出来,她尝到铁锈般的咸血味,血越越多,她却忘了去按住伤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后来,疼得泪水止不住地滑过眼角。 宋倾城是被郁庭川喊醒的。 睁开眼,灯光刺眼,待适应过后,看到眼前穿着睡衣的男人,她能觉到自己眼皮的发,却不管不顾的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膛前。 郁庭川用左手搂着她,轻抚她的背,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他另一只手揩掉她眼角的泪痕:“做恶梦了?” “嗯。”宋倾城的声线还带着鼻音。 郁庭川低头,薄碰了碰她的额角:“哭成这样,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要和我离婚。” 宋倾城跳的心脏渐渐恢复,却还是心有余悸,右手腕也真的有些疼麻,她的语气里有委屈:“我还梦到我的右手受伤,了好多血,现在还疼。” 郁庭川说:“你着右手臂睡觉,不麻不疼才怪。” 宋倾城听了这话,仍然没有彻底放下那个梦,待在他的怀里,幽幽地出声:“刚刚我有没有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郁庭川趁势问道。 说着,又低下头去,看向她微掩的眼睫:“梦见谁了?” 宋倾城回想起梦里的情形,抬手抓着他的睡衣,半真半假的开口:“梦到我妈了,梦到她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梦都是反的。” 隔着睡衣,宋倾城受到男人稳健的心跳,忍不住道:“如果她真的不答应我和你在一起呢?” 郁庭川似笑了的开腔:“也嫌弃我年纪比你大一轮?” 这句话,很像是他在自黑。 宋倾城听了,不弯起角,余光瞥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令她异常的安心踏实,突然说:“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妈的事。” 郁庭川的手还贴着她的背,无形中的安抚。 宋倾城继续往下说:“她在我五岁的时候再婚了,嫁得很远,后来移居国外,这些年没有回来过,开始的时候还会打电话,后来渐渐没了消息。” “睡吧。”郁庭川的声音温柔:“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没必要还费心思去记挂。” 这时,头柜上的手机响。 宋倾城止声,看着郁庭川拿过手机。 这个电话他没有接。 瞥一眼来电显示,按了音量键,震动消失。 “不接么?”宋倾城抬头问。 郁庭川把手机放了回去,重新搂住她:“不是重要的电话。” 房间里,没再响起手机蜂鸣声。 过了一会儿,宋倾城开口:“我有些睡不着。” “被刚才的梦吓到了?” 宋倾城没有否认。 头,亮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 “睡吧。”郁庭川的大手没离开她的背,轻轻拍了拍。 宋倾城闻着他身上悉的味道,窝在他的臂弯里,慢慢的,忘却那些不好的梦境,不知过去多久,沉沉的睡过去。 翌,郁庭川陪她睡到十点多才起来。 因为忙完公事,这天郁庭川没外出,和她一块待在家里休整。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给院子里的草坪浇水。 宋倾城穿着牛仔背带和t恤,长发扎成马尾,光脚踩在鹅卵石小道上,手里拿了皮管,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所以有些不上手,身后传来木椅落地的声响,她转过头,看见郁庭川手里夹着烟,正把椅子搁在台阶下。 他的着装没有在外面的正式,白衬衫只系了几颗纽扣,袖口挽起着,浅的休闲,管卷起出小腿,倒有几分采菊东篱下的悠闲。 ------题外话------ 马上就要回国了,这个月旅行大家还意吧?o(nn)o ☆、第228章 老王,你的发套掉了! 注意到宋倾城的目光,郁庭川抬起眼,笑盯着她揶揄:“注意力再不集中,地上那些草都要被水淹了。..” “……”宋倾城低头去瞧,果然草坪上都积起水洼。 她的脸颊微热,立刻把水管口子转向另一边。 吃过午饭,保姆就被郁庭川打发走,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午觉睡醒后,他们还去了附近的生鲜市场。 给草坪浇水浇得差不多的时候,郁庭川在旁边关了水龙头的栓头,宋倾城刚要把手里的水管放好,隔壁的栅栏门开了,王泉被他的"qing ren"桑迪挽着从外面回来,瞧见旁边院子里的郁庭川和宋倾城,笑着打招呼。 注意到郁庭川的穿着,王泉打趣道:“郁总好闲情啊!” 郁庭川笑了笑。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