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对我的威胁,不雅于抱着瓦斯桶点火,随时都可能令我支离破碎。 对此,邓医师骂了我许久,要我尽快找藉口回去消除照片。 这些我都知道,自己也烦恼了多年。 但,藉口从哪里来? 我们昨在诊间讨论许久。邓医师觉得我的住屋处或许留下什么只有我知道,而警方不知道的跡象,可以当作突破口。 于是,我抱着希望,抓着王嘉明回到住处寻找一线生机。 王嘉明来到公司不过两个多月,几乎都跟在我身边学习。他是个憨厚的老实人,为人不错,从之前的态度来看,应该值得信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孩子简直乌,速度慢得使我忍不住唸上两句。 「王嘉明,你快一点!」 「学姐,东西太多了,等等我啊!」 王嘉明抬脚关上了车门,手忙脚地跟上。 我自逕往前,急着走向住处。王嘉明的手机一直传出讯息声,他似乎想即时回讯,却空不出手来。 我不揶揄:「未婚查勤?」 他黑着脸,无奈道:「是前几天去汽车旅馆抓姦的委託人啦……」 「不是结案了吗?」 「她跟她老公回去后处得不太好。她骂她老公,对方却头头是道得争辩,闹得家里没有一刻安静,所以她从昨晚就一直传讯息给我,问我该怎么办。」 王嘉明垮下了双肩,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学姐,你说我看起来像心理諮商师吗?」 「早让你别跟委託人私下往来了吧。」我耸着肩,没同情他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可怕……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们徵信社的任务已完成,剩下的就让专业的着手吧。」摇了摇头,我把邓医师諮商所的名片递给了他。 邓医师曾告诉我「外遇可能是一种自我探索的方式」在第三者面前下西装,就像在婚姻中下责任与力,玉的人要的就是这种觉,但殊不知婚姻具有排外。 这就像「病毒」侵袭身体时,全身的白血球与抗体,会全力与病毒抗战。病毒消灭后,身体也虚弱了,需要花一段时间滋补休养。 所以,那对夫现在需要的不是探究真相,而是疗伤。 「谢了!没想到你还有认识的諮商师呢!」 王嘉明接过手,表情轻松了几分。 我没回话,凭着习惯上楼。没多久,便来到了住处门口。 家门前封条依旧,随风飘盪。 家门上留有人做画的痕跡,墙角则残留着冥纸残渣与香脚,门锁也坏得差不多。 不过几天时间,我家就成了人人口中的凶宅,引来人们参观。 「欸,这还查什么?」 「警卫赶走了不少人,内不应该没遭到破坏吧。」 王嘉明的表情,跟眼前的景象一样采。 我亦是哭无泪,拍了拍他肩头鼓舞,也给自己打起神,真心期盼能找到线索。 吱—— 推开门,一道冷风从房里刮过。 屋里不过五坪大小,像一间学生宿舍,站在门口就能一览屋内环境。 「学姐,你怎么了?」王嘉明见我傻在原地,在我耳边喊了几声。 我担忧道:「前天屋里都是调查人员,我担心有些物品可能不在原位。」 「检调单位挪动物件时,会在上方作标註,我们只要找没标註的地方就可以了不是吗?」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瞇起了双眼打量眼前的男孩,总觉得今天的他特别聪明。 「学姐,我们平时都要跟警察打道,当然会知道细节啊!」 「是吗……那以后跟警方打道,都给你了。」 王嘉明哭无泪,自觉自己又多话了。 我甩了甩手,不理会他的哀怨,走进屋内,「我负责周遭,你负责死者陈尸处,先四处看看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 王嘉明打了手势,持着单眼相机,往那留有粉笔痕的地板调查。我则捲起袖腕,站在前,努力回想自己房间本来的模样……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