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小姑娘气呼呼的,好像是真的要用这方法证明她的清白。可是,他陆玥泽也不是傻子,难道她偷了信之后,还能继续把信留在身上吗?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把自己到什么地步! 云珠了外面的斗篷,就开始一个盘扣一个盘扣地去解外袍。她倔强地解着自己的盘扣,解了几次没解开,她就大力地去拽,似乎那些盘扣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生饮其血、生啖其! 她把外袍了下来,当着陆玥泽的面使劲抖了抖,眼睛里全是怒气,似乎告诉陆玥泽,你看清楚,没有!没有!我没有藏着你的信! 了外袍,云珠又去外衫,陆玥泽就那么看着她自己赌气,倔强地去解扣子,试图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却铁了心的不阻止。 云珠很快就把外衫也了,朝着陆玥泽狠狠地抖了抖! 没有!没有! 就在云珠怒气冲冲地抖着外衫时,忽然一张纸片从她的外衫里掉了出来。 陆玥泽:“……” 云珠:“……”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那张纸片上。那张纸片只有两截大小,但是纸张纹路却清晰地显示,那就是一张被撕碎的信纸纸片。 云珠眼震惊,本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陆玥泽忽然哈哈大笑,眸中带着水汽,眼神微眯,看向云珠,自嘲地笑着:“云珠,爷信你,爷就是傻子!” 云珠急忙摇头,下意识扔了那件外衫,本能地朝着陆玥泽扑过去。 陆玥泽却先起身一步,避开了她,目光深冷,神情悲痛,眼失望:“云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难道还不能把你的心捂热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云珠被冤枉了!我们云珠好可怜!我们云珠跳进黄河洗不清了!/(ㄒoㄒ)/~~ 今第一更,还有第二更,等我(尔康手~~)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冤枉 陆玥泽看着云珠,神情悲痛, 眼失望:“云珠,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难道还不能把你的心捂热吗?!” 云珠一个劲地摇头, 她看着脚下的那张纸片,觉得她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她!不是她拿的信!她真的没有拿过那封信!她也不知道这纸片是哪里来的! 陆玥泽,你信我!你信我! 陆玥泽只是远远地看着云珠, 忽然就叫停了马车,临下车前,扔下了一句话:“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他跳下了马车, 朝着伺候云珠的这些人吩咐:“没有爷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夫人, 也不许与夫人说话。如果有敢违令者, 爷不介意在路上杀几个人玩玩。” “是!”平喜几个人丫鬟,还有云珠身边的护卫, 都把头低的极低, 老老实实听命,谁也不敢去见云珠。 “阿甲阿乙, 你们负责守着马车,确保夫人不会离开。如果再出了差错, 上次和这次的账,爷就找你们一起算!” 阿甲阿乙立即回答:“阿甲阿乙遵命!” 陆玥泽说完, 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偷偷地看了一眼陆爷的马车, 并没有人敢去和云珠讲话。 云珠被关在马车里,与世隔绝了。 她能觉到马车在动,小桌上的油灯一晃一晃的,她能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也能听到时不时响起的鞭子声。 可是,马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陆玥泽不肯回来了。 云珠只穿了一件里衣,斗篷和其他的几件衣服,胡地铺在马车的垫子上,那是她刚刚信誓旦旦,找陆玥泽证明自己时扔掉的。 她了鼻子,抹了一把眼泪,夜深了,她有些冷。她低着头,伸手把衣服外衫和外袍都穿上,最后拉过那件斗篷,把自己裹紧。 马车窗子关得紧紧的,她透着窗子,只能看到外面漆黑的一片。 云珠把自己裹好,伸手把落在毯子上的信纸碎片,捡了过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看清这个信纸碎片。 碎片的边缘参差不齐,是被撕开的。 云珠想起来了,这是今那个船帮掌柜的女儿张娴君送过来的信!她当时极不喜和这个张姑娘打道,所以当场就把她的信撕成了碎片。或许是平喜她们在收拾的时候,就落下了这么一小块! 云珠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极了,这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冤枉! 她攥紧纸片,立即起身,想要去找陆玥泽。 马车门口,阿甲阿乙一直守着,见自家夫人要往外闯,立即就起身拦了下来。阿甲小声哀求:“夫人,陆爷吩咐,不许你离开马车半步,请夫人不要让我们做下人的为难!” 云珠朝着前方看了看,夜漆黑,她没有看到陆玥泽的影子。 她没有为难阿甲阿乙,自己又回了马车里,缩成了一团,靠着马车的角落里。低头看着手上的这张碎片,她顿时心生无力,无奈地叹气。 这个碎片应该是处于信纸边角的位置,上面并没有字迹,也没有墨痕,所以,本没有办法证明,这碎片不是陆玥泽说的那封信的碎片,而是张娴君的信纸。 云珠又了鼻子,强迫自己的眼泪不要掉下来,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喊着:“陆玥泽,我冷……你为什么不信我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她想着想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她迅速地一抹,又了鼻子,准备把泪水憋回去。 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哭,是最没有用的法子。 她必须要向陆玥泽证明,她自己是无辜的! 可能是之前哭过,云珠的鼻涕又掉了下来,她下意识地了鼻子,忽然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那股她以前曾经闻过一次的味道。 之前,陆玥泽带着她回马车时,她就在燃烧气味中闻到了那种味道。当时只觉得奇怪,不知道原来桓晃之地也有那东西。可是,此刻,这香味越来越浓……云珠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 刘长德跟着陆玥泽身后,试图叫他:“爷,天黑了,我又给爷备了一辆马车,请爷上马车休息。” 陆玥泽的脸很差,近几来,先是德福受伤,后事毒蜂事件,昨又是遇到大火,今天云珠这边还……他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 他记起那,关于红牡丹和金丝笼雀,云珠背着他烧了什么东西,那时候他还能信誓旦旦地和德福说:“就算是块石头,爷也要把她焐热了!” 可是,如今他这算是什么?没能把云珠焐热,就半途而废吗? 陆玥泽苦笑着,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刘长德:“你说,夫人她……喜我吗?” 刘长德愣了愣,低了头,意思没敢说话。 他想,应该是喜的吧,不然一个姑娘家,舟车劳顿、不远万里跟着陆爷,究竟是图什么呀?虽然夫人与陆爷有了婚约,但是毕竟还没有成亲,其实这般行为,在中原汉人眼里,多少是有些掉分量的,是姑娘家不自持。 可是,陆爷此刻似乎在怀疑? 刘长德心里咯噔一下,陆爷在怀疑夫人? 陆玥泽忽然长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眉头又皱了起来,忽然开口,“不对,今之事,有蹊跷!是爷刚刚太急了,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一定有问题。” “啊?爷,您在说什么?”刘长德听着陆玥泽自言自语,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陆玥泽也没有功夫和他解释,立即吩咐:“让伺候夫人的平喜和那几个随身的丫鬟都过来,爷要问他们话!” 他说话时,面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刘长德不敢耽搁,急忙去派人找平喜她们几个。 陆玥泽坐在马背上,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地愧疚了起来。 他或许是冤枉云珠了。 如果,那封信真的是云珠拿走的,云珠就不可能把那封信的碎片还留在身上!就算是再没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做! 何况,当时云珠敢在他面前衣服,那么就可以证明,如果真的是她拿的,那么她身上是绝不可能有任何的破绽。 那封信的碎片,出现的实在是太巧合了! 而且,那封信的碎片是藏在云珠的外衫里的,就算是没有他怀疑的这一出,云珠晚上也是要在他身边更衣睡觉的,他早晚会看到那个碎片。 他有些后悔,当时看到那个信件碎片时,太过于震惊和愤怒了,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云珠在看到那碎片时,也是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越想,陆玥泽就越觉得,他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竟然先入为主,认为那封信一定是云珠偷的! 他为什么就先入为主,以为是云珠拿走了那封信的?是什么给了他这个错觉? 还是,其实从红牡丹事件之后,他一直都是患得患失,最近,他隐约猜出了云珠师从浑奴,心里就更加地不安了,总以为云珠早晚有一会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他。 所以,就算是云珠伤了德福,他也不舍得追究她;就算是云珠不听他的话,硬是要跳江,也要跟着他,他也容着她…… 陆玥泽深深地叹了一声,其实,都是他自己的缘故。 在他骨子里,他一直都害怕有朝一,云珠不要他了,云珠会离开他。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京城陆家,那些和他血脉相连的家人,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了,仅仅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 刘长德很快就带着平喜几个人回来了。 陆玥泽在马车里,先是单独见了平喜。 平喜知道自家夫人肯定是和陆爷闹了别扭,听到陆爷叫自己回话的时候,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陆玥泽没有看她,只是问了一句:“从昨晚起,你一直在夫人身边伺候,可曾看到夫人有拿过什么信件?” 平喜一脸奇怪,想了半天,忽然就想起来了,“爷是说信件?婢子记得,今张掌柜的女儿张姑娘给夫人送了一封信,夫人似乎是十分地不喜,当场就撕了。” “张姑娘给夫人一封信?” “是的,张姑娘的那封信,夫人本就没有打开来看,就撕了,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平喜如实回答。 陆玥泽却一时说不出话了。 难道云珠衣服里的碎纸片,只是一个巧合,没有人要陷害她?还是,其实这件事另有谋? 平喜看着陆玥泽脸上的表情,晴不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陆玥泽正继续询问她,“在夫人身边,是否还有其它可疑的细节?” 平喜仔细去想,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夫人的马车起火了!” 陆玥泽瞬间就跳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云珠坐的那辆马车,熊熊大火,正在烧着。 “云珠!”他想也不想,就朝着马车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第二更! ☆、第80章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