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藤龙位置最近的关羽、张飞见状,抡舞旋飞的「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马上往那二抹呼啸指劲奋勇劈刺;于是等清脆的「噹啷」、「噹啷」声响过后,堪堪勉强制止住对方妄举的两兄弟虽还握得牢铁桿,原本红黑的面孔居然顿变苍白,张飞的嘴角边甚至更缓涎着少许鲜血! 「云长、翼德且先暂退,务必与孟起、伯符护妥天子的安全!」看他一出手便震伤了自己二员猛将,刘汉龙口中一喝令罢,点地时一对剑尖却已幻化成灿烂的倏烟火,又马上向贺柏灿的上盘犀利攻来! 冷冷一哼,这拥有怪异护甲的前朝梟雄此刻索连挡都不挡了,只一转头就让皆足以致命的蓬彩芒尽数落在肩颈、胁各要害处! 和适才结果一样,瞧不遮拦躲避的贺柏灿明明已快丧生于剑下,怎料其肌肤上在挨剐之际忽又冒出许多莫名闪逝的小金属片,剎那间竟把来犯剑气全阻绝于外;而当大惑不解的刘汉龙再度扑空时,贺柏灿随即还以顏的飞掌已也拍到他心窝部位------。 在这无从闪躲的危急当口,事实上刘汉龙亦已没有其它选择的馀地;牙关一咬,便竭尽所能用双剑猝展出一道宛似龙捲风的浑圆电炽光束! 当然,此乃驭剑术中最登峰造极的无上境界:「剑幻龙腾」! 像是颇讶异他有那样的使剑修为,但暗自喝采的贺柏灿也仅止于脚步略挫,待一覷准了对方劲力接续不足处的罩门,遍裹鳞铁的体就逕朝这真气柱中心点笔直切进,并狂笑着大喝:「汉龙,你输了!」 亦正惊讶的刘汉龙万万没料及贺伯灿竟能倾刻间即破此招,俟察觉到强敌已绕至门户开的左侧,他背心早结实挨了一记「降龙印」! 急速扭曲的剑光团影便在刘汉龙踣血雾时骤然消散,视线一黑的他隐约瞧见爸妈与子凰均慌张来扶,除了那瞠目呆看的袁术外,其馀伙伴更皆已挡于身前;一举奏功的贺柏灿倒未再上步进,只揹负着手间逸的道:「你年纪轻轻却已具湛的『以气驭剑』本领也算难能可贵了,只不过遇上我这以实体重组当底子的『如意幻甲冑』,可是半分用处都没有啦;汉龙,是你先辜负了伯伯,怨不得谁------」 「姓贺的!想不到你真对汉龙下此毒手---」悲愤的刘祖荫一面紧紧搂住子,一面垂着老泪骂说:「他若有甚闪失,我要你拿命来抵!」 「要我抵命?刘老弟台,我看你是---还搞不清楚状况吧;」贺柏灿嗤之以鼻的蔑视道:「记得贺某刚曾说过『顺我者生』,各位既胆敢拒绝我适才的建言,那就全都得死,其中---,自亦包括了他在内!」 将璽印先转到一旁啜泣的汪蝶手中,牢握「雪凤」的赵霖忽起身指着他恨声说:「姓贺的老贼,今天若不杀你,姑娘誓不甘休!」 「会啥臭本事,儘管统通施展出来吧,趁你们还有力气的时候---;我倒要看看,诸君尚能变出什么稀罕的把戏。」甚是自负的贺柏灿见刘祖荫、汪蝶夫俩已分别运功忙护住儿子心脉,不昂首睥睨着道。 语毕,盯住传国玉璽的他方又向群英这边一步一步缓慢走近------。 骤觉两股悉内劲正从「商曲」、「大椎」二灌入,险些昏的刘汉龙连忙睁开眼阻止着说:「爸、妈---,万万---不可------」 「你别动,快点潜运真气疗伤---」已恢復理智的汪蝶收起泪水悄声着道:「倘伤势未再恶化,我和爸爸一定会把你从鬼门关内拉回来的。」 刘汉龙无可奈何之馀,只能依言的盘膝照做,同时关注着前方战况;不料那率先发动攻击的人,居然是额冒青茎的「小霸王」孙策! 本已尽得「江东虎」孙坚真传的他打从拜了刘备为师后,武术上的修为早胜于离开故乡曲阿之时,兼之有法独树一格的师兄弟马超常藉切磋指点一二,这「霸王」的火候已较三国全盛时代更加威猛凌厉;这非但仅是孙策肯花心思勤奋学习的成果,最主要的原因么,其实是他不愿让提携有加的刘备觉得自己比几个小「师兄」差劲。 如今见视之如父的恩师竟伤在此人手下且危在旦夕,哪还顾及先前的告诫?刃端一即使上了箱底绝活「霸九州」,猛朝贺柏灿头颅奋力刺去,明摆着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式;马超和赵氏兄妹见状,二话不说也跟着出击,全向敌人致命要害招呼! 面对那可能为当世最厉害的四桿,有少林「伏魔神通」护体并身裹异甲的贺柏灿虽仍毫不畏惧,但瞧拼老命的孙策一上阵便儘往他脑袋狠戳,片刻后却不暗自恚怒了起来;恰巧此时又看稳扎稳打的赵云尖亦至,就在佯装还手之际,转朝孙策喉咙袭攫! 「伯符啊,快些退开!」急挥「飞翼」伸援的马超忙示警暴喝着说;然而贺柏灿这招出奇致胜的「声东击西」何等诡譎,马超的话语才刚一出口,他犹如鬼魅的手掌心,早已晃到那微微一愣的孙策咽喉处! 眼见壮志未酬的江东小霸王随即要命丧于此,一团雪白的「球光砲」忽向二者中央疾而来;快得逞的贺柏灿似是极不愿沾惹到这种劲,毅然放弃追杀孙策后,便也弹指连连将另几波又拋至的光球都毁在了半途中! 「赶快撤退,你们均非祖龙之敌---」确是那临危出手的袁术看自己竟侥倖暂阻了始皇攻势,已跃于伴当身侧急吼着道:「各位快带刘大将军回到地面上去,我想法子拖延住他;别磨蹭了,再迟---恐怕就来不及啦!」 贺柏灿怒笑着说:「撤?事到如今还想撤往哪里去,全给我留下了吧!」 说完,斜踩错步的他居然亦单臂扼紧了中招袁术脖颈,还把异变的巨硕对方离地高举,同时恶狠狠的问道:「你这见风转舵、吃里扒外的王八羔子---;说呀!我对你恁的推心置腹,为什么你还要窝里反?」 「我---我会回到这里来,只想找祖龙问---问一个清楚---」喉咙「咯」、「咯」作响的袁术纵使即将气绝,还是断断续续的反问说:「你当初既已救我---重返人世间,又为何佈局---,派我去洛送---送死?」 漫不在乎的狞笑着,那如同抓隻的贺柏灿便鄙夷答道:「若不是实验上所需,你哥又曾剖析了堆利多于弊的好处,我会耗费恁多心神让你这具醃尸还?哪晓得你果然是传闻中的废柴,岂止没按照咱原先计划杀了现任皇帝,更试图引那票敌人来刨我的基;老子之所以先在你颈椎安一支『聚神针』,正是要防范你再干些愚不可及的蠢事!」 「你真的---也只将我当成是---随时可牺牲的一枚棋子么?我---我的确是傻到---无可救药了------」袁术临死前,终于凄苦的笑说。 贺柏灿一副弃之如敝屣的厌恶表情,又不耐烦的道:「原先本还指望着老兄替我去扰汉室以争取强化军团的时间,才花若干功夫传了你一身好武艺;如今既已没了利用价值,就乖乖再滚回你该去的地狱吧------」 随着对方手指又略微加劲,渐翻白眼的袁术长长舌头亦已外吐了寸许;而破脸的贺柏灿才要一举抝折其颈骨时,未料袁术竟在断气的前一秒,突然伸出臂膀把他顶戴的冠帽摘落,并使出最后的一丝力量将它捏扁! 由于一时心大意,儘管早令这死前兀仍反咬一口的傢伙再度往閰罗殿排队应卯,披发贺柏灿却大惊失,忙弯去捡拾那刚跌在脚旁的扭曲金冠;直待确认此物果真已彻底的毁损,气急败坏的他终于怒至极点吼着说:「袁老二,我你他妈的十八代祖宗!」 尽被这一幕震撼的群英,却都搞不清他为何如此失常------。 理由其实简单得很,因为那顶帽子么---,即是他除刚用来唤醒四万大军的配剑外,唯一得以应到陵寝周围及每支「聚神针」发出讯息的接收盒;当然啦,这也是该批「外星客」起初为了要参与咸城内的人体实验,而帮提供那些药物的贺伯灿所製造的东西。 贺柏灿自不会向这些人多做无谓的解释;过了半响,馀怒未消的他等把冠帽又摔往一边,方以洩愤的态度对敌眾道:「各位---便安份认命了吧;此刻无论是何方神圣,都不可能再救得走诸君了。」 赵云、赵霖、马超、孙策见受伤的关、张二人已拉住了焦虑天子,童、孙二佬亦忙着帮生死未卜的刘备注入调养内息,就均握桿准备以死护主。 正在双方又即将要再次驳火的紧张时分,焚炉转角侧忽映现出两条人影,其中一个更以苍老却带詼谐的语气笑说:「于神仙,幸亏刚刚得你助左某眩阻了那一批行尸走的秦兵,咱才能及时赶到地;否则若让这杀胚先动上了手,你跟我的乐子便大了------」 「咦?道兄,你真确定来得及吗---」另一名飘盪大袖的方士因瞧不清楚地下是谁躺着,忙催促左慈道:「事不宜迟,元放快随贫道救人去!」 乍见是「桥头堡」曾解围的于吉,神陡振的孙策差点就口叫出声来;而蓄势待发的贺柏灿一瞧是他们哥俩,早甩开了先前单臂敌的承诺,混运「伏魔神通」之猛烈气漩即从两隻掌心迅推至群英的佇足处! 于吉和也闻讯驰赴的左慈却不肯给他有机会另开杀戒了;各舞袖杖之际,一对由七虹彩幻变成的巨大雀屏亦已分别撞向了来袭罡劲! 于是当那挟杂瀰漫尘土的「轰」声炸响过后,贺柏灿再顾不得遮眼的呛鼻烟雾便已衝进了场子中心;可是就如同他所担忧的最终结果般,这时空的驻兵台里除了只剩下他老兄一个人以外,哪还看得到那些敌对者的半分踪跡? 「左慈、于吉,你们---怎可以这样下咧?」那呆愣许久的贺柏灿等喃喃自问一句后,随即又歇斯底里的切齿大骂说:「不要脸啊!两个牛鼻子老道---;缩头尾的算啥英雄好汉?有本事便别作法施咒,快滚出来跟我一决生死,我非把你们挫骨扬灰不可!」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