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托着她的抱着这只娇软的树袋熊走入房间,手伸往身后关了门,温润清绝的笑容却散不去。 “我们像不像一对私奔的男女?”顾言抒石榴般红的脸偷偷探出来,认真地问。 的确,他们现在不住在男方家里,也不住在女方家里,有那么一丝偷情的味道。但这觉不得不说的确是新鲜和刺的,而且顾言抒觉得只和他待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如果下榻的地方不是酒店,是一座温馨的小房子,那就更好了。 “一点都不像。”陆先生义正言辞地推翻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是合法化的夫关系了。” 哎,夫? 她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所有结婚后才能拥有的新名词,可是心里确实说不出的兴奋。他是她的—— 称呼好羞,她害羞地想,自己可能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用这个称呼匹配他的身份。 顾言抒红着脸拗过头去,小声又问:“你最近也不回馨园对吗?” “嗯。”陆九襄想到了什么,眉心沉凝下来,他抱着顾言抒的手也跟着一松,顾言抒顺着她的腿溜下来,有点不解,他语气平淡地陈述,“席昭在馨园闹了些动静。我哥越是容忍,他就越得寸进尺。” “譬如说今天,”陆九襄捏着她柔得宛如水豆腐般的小手,挑了眉梢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子吗?” 今天么,顾言抒想了想,她灵机一动,“是席昭的生。” 陆先生捏着小手的动作一紧。 原来还真的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先生又给自己挖坑了哈哈哈,醋王加护狂魔上线了。 另外,席昭到底在陆家捣腾什么幺蛾子呢? ☆、第二十九章 席昭凌晨五点钟,天没亮便从被窝里爬起来, 呼前邀后地了一大帮子人,非说今是他的二十岁生, 要他们替自己准备生宴, 把馨园张灯结彩不说, 甚至让刘嫂等人在厨房忙活了整个上午。 本来刘嫂不待见席昭, 这些事多半是不愿意做的, 奈何逆不过陆思齐的意思。 依照馨园里他们这群明眼人看来,陆思齐对席昭似乎有种倾盖如故的情,这种宠溺也是难得一见的。 刘嫂不能反驳什么,席昭让她们怎么做,她们照着办就是了。 “席少爷, 这是什么?”厨房里的油烟味很浓郁,刘嫂放下切着胡萝卜的手, 忙活了一阵才看到席昭递到她面前来的一张清单。 “今天的菜谱,你们看着这个做就行了。”席昭将纸条拍在砧板上, 傲慢无礼地踩着拖鞋离开。 刘嫂看到那十二道近乎刁难的菜肴名, 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 但是这还没算完,她们所有人都以为, 这位席少爷只是寂寞久了,所以强迫质地拉着她们陪他过个生,她们动了恻隐之心,也没多说什么闲话。 但是晌午,席昭亲自去外边接了七八个社会青年进馨园,她们才终于意识到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朋友们一个个穿着铆钉皮夹克,染着五颜六的发,浓密的发间出耳垂处银光闪烁的耳钉,席昭对待她们很热情,将他们照顾得十分周到。 其中一个玫红披肩发的男生一进这堂皇的陆宅,便尖叫了起来,惊喜得宛如发现了新大陆:“席昭,这就是你家?原来你是个富家公子哥儿?” 呸,这里哪里是他的家?刘嫂怒了。 尤其席昭竟然答应得那么自然。 陆思齐待在房间里,沉默地翻着旧时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面庞青涩稚,女孩梳着两只麻花辫,发尾绑着粉红的蝴蝶结,笑容淡雅甜美,和他并肩站在绿如茵的草地上。那时候,他们才高二。 他和顾枫晴总是特别有缘。 从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在同一个班。她是全班最美的女生,他是全班学习最好的男生。她们私下里,有懵懂晦涩的青萌芽的情意…… “陆先生。”刘嫂神不自然地在外头唤了他一声。 陆思齐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有点漠然,似乎并不在意席昭的事,“他要做什么,由着他。” 刘嫂终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席昭将他的一众狐朋狗友招待上桌,特意让馨园忙碌了半天的仆人们围着桌站在外边,酒菜佳肴不断捧上桌来,他们这群凌晨起来就没吃过饭的人,只能伸着脖子在外面垂涎地看。 闹哄哄的餐桌,很快横七竖八摆了酒瓶。 兴致喝高了,又是闹嚷的猜拳声,输了把酒瓶磕在地上砸成碎片,这么熏熏然地喝到下午,几个朋友喝醉了,席昭说不好送他们回去,让他们在馨园留宿。 这天兵荒马,没有谁安逸过。 席昭累瘫地倒在温暖的褥里,讽刺地望着门上悬着的彩灯。微微闪烁着的光芒,刺得眼睛生疼。 “母亲,这里哪有人真心对我呢?那些东西,我不强迫,不蛮横无理地掠夺,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这里繁花锦绣,但对外人而言,安逸得没有一丝人情温度。 我很累,母亲。 农家小园仿佛才来深秋,地上铺了一层厚软金黄的秋叶。山上还有火红的辣椒,发蔫的无人采撷的茄子,林木翳,覆下丝丝缕缕闷在山谷里的风。 在酒店住了几天,他怕她闷,别出心裁地带她来乡下透气。 顾言抒山脚下和几位农妇拔萝卜,粉红的身影在菜园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便采了整整一篮子。 她高兴地举给山的某人看。 陆先生角微弓,不说话,但也举起了手机,没过几秒钟就是十几张照片。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