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有一小块的地方似乎是开心的,其余的地方都无比的悲伤。 “我理解你,但是我们分手吧。”我平静的说道。 蒙在我眼前的手指骤然紧缩,语气也跟着瞬间变得乖厥:“分手?你是要去找方叙么?” “分手之后我的事情就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真是绝情啊,怪不得人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呢。” “你就这么的看不上我?我知道你爸出事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真的受不了”说到这里,我有些颤抖。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是我嘴巴却不受控制:“最起码其他人不会像疯子一样突然对着我施暴,说话也不会这么难听。就算,就算你说的是违心的话,我也没办法再继续跟你这种人在相处下去。我知道自己就是给臭卖身的……配不上你,咱们也就一夜水喜够了散了吧。” 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我受不了他这么肆意伤害我。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觉到他的身子似乎在颤抖。 “其他人?”霖澈拉长语调,语气无不嘲讽:“直接说方叙就好了,用得着拐弯抹角?你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一知道我家出事了就这么着急想离开我。不过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家就算不出事你也沾不上一丁点好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我寂寞时聊以藉的工具!” 我一把甩开他箍在我脸上的手,转过身用力的给了他一巴掌,浑身气的发抖:“你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既然这么看不上我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霖澈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打他,不可置信的用手摸着自己红了半边的脸,瞪大眼睛骂道:“真把我霖澈当成吃素的了!” 不等我再张口,就被霖澈一拳打倒在地。 我尖叫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霖澈死死按住。 他俯下身子,照着我的脸又是一拳,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觉自己左边的眼睛一黑,随即而来的鼻子酸痛让我忍不住泪,一股腥咸的体进了我嘴里。 我颤抖着用手擦了下鼻子,手都是血。 我费力的揪住他的衣领:“给我……离开……现在!” 他气急了,抓着我的脑袋用力的往地板上撞:“你他妈给我闭嘴!” 视线渐渐模糊,花花绿绿中只看见一个眼睛都气的发红的男人在我面前晃动着,如同发狂的兽。 时不时的体疼痛又阶段的把我拉回现实。 我真的是个奇怪的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都被揍的不清明了,心里还是想着霖澈。 要说恨,我真的一点都恨不起来。 只是心脏的某一处难过的揪成一团,快要裂开一般。 人是不是生来就癌入骨,容易在里走火入魔。 嗓子里都是咸味,那味道呛在我气管里,使我剧烈的咳嗽。 我就像条被人狠心扔在岸上的鱼,大口的呼着空气,头昏昏沉沉,抓着霖澈的手渐渐变得无力。 霖澈终于停手,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呢喃:“……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面无表情的把脸朝向他,血腥的味道让我全身都在痉挛。 他哽咽了一声,蹲下身子抱起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我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耳边也能依稀听到他的声音。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你…… 真的…… 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觉有一滴温热的东西落在我冰凉的额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 ☆、16 一睁眼是一世界的白。白墙白单白病号服。 霖澈终于舍得送我进一次医院了,以后再挨打就有保障了。我无比自嘲的想到。 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万幸没变成一个残废。 脸胡茬的霖澈站在我头,说实在的差点没认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几天几夜没睡觉,黑眼圈抵得上烟熏妆,好好一个人这就算了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半点心疼的意思,看他这样颓唐我只有一种莫名的快在心中熊熊燃烧。 用两个字可以形容的话,那就是——活该! 脑袋后面肿起一个大包,让我平躺的时候分外疼痛。 我翻了个身,对着墙面,以后脑勺示人。 “姐?”霖澈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赶紧滚吧! 我想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已经打心眼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哑巴。 只有这样的世界才是安全的! 医院一股消毒水的味儿,我本来就头晕,现在直想吐。 我连忙坐起来对着边呕了两声,发现肚子里其实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胆汁。 “没事吧?”霖澈关切的轻轻帮我拍背。 在我看来都是惺惺作态。 吐完了霖澈去卫生间找巾。我不等他,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就躺回上,继续对着墙发呆。 我闻到自己头发有点油腻的味道,嗓子里干的像是有火在烧,苍白如同枯干一样的手臂,在并不宽松的病服里晃。 头上用红绳挂着个小镜子,我随手拿起镜子看了看,结果被自己活生生吓了一跳。 这还是个人么,嘴干的发白,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彻底清理干净的血迹,鼻梁发青,眼袋浮肿,脸灰败可怖。 不用化妆直接拉到恐怖片场分分钟就能演一出鬼片。 我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 摸了摸,发现手机并不在病号服里。 我以前的衣服呢?我又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着。 “怎么了姐?你现在应该乖乖卧休息的。”霖澈抱着我,把我轻轻放倒在上。 虽然很不想和霖澈有任何,但我还是拉起霖澈的手,摊开他的手掌,用食指在上面写:衣服呢? 霖澈歪着头猜测了半天,终于恍然道:“你的衣服在头柜里,我找人给你洗干净了。” 哦,我在心里默默的应了一句。 “姐,你说话啊?”霖澈突然有些着急。 看到他有些生气,我把身子缩在墙角,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蒙住,只出一双眼睛。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霖澈看到我的异样,连忙按响了头的呼叫铃。 一个护士就走了进来,温和道:“病人醒了,来量体温吧?” “快点!把医生叫过来!”霖澈着急大声说道。 护士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了看缩在墙角的我一眼,又快步走出去。 不一会,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 “安喜么?”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然后问我。 我点点头。 “她怎么了。”医生转过头问霖澈。 “她不说话,行为还有点怪。”霖澈急急忙忙的告诉医生。 医生立刻回答:“不会,脑部已经做过ct了,没有任何问题。” “万一脑震呢?我看她就是怪怪的啊!” 我哪里怪了?我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了。 医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对我伸出两个手指:“这是几?” ……这位医生是来搞笑的么?当然是二啊,我又他妈不是傻子! 我偷偷白了医生一眼。 “不要在心里面想,要说出来。”医生耐心的晃了晃手指。 说你妈个大头鬼! 医生叹了口气,把霖澈叫到病房外单独谈了一会话。 我也没兴趣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 就这样,我持续三天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在这期间霖澈伺候我吃喝,照顾我起居,对我表现出非同一般的耐心。 他央求我哪怕说一句话也行。 但是我软硬不吃。 霖澈气的想打人,也朝我发过火。到最后连“你不说话是不是?生我的气是不是?不给你饭吃!不给你水喝!我看你到底说不说。”这样的混账话都说出来了。 但是没有任何用处。 最终,他受不了又去找了医生。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