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霖澈拿了一张纸进来,坐在我边柔声道:“姐,你把这张纸上面的问题答一下好么?用笔写在上面。” 我当然不愿意,我是来住院的,又不是来上学的。 霖澈看我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连忙捧住我的脸,亲了一口道:“乖,把这页纸上的问题都回答完,我一会给你买好吃的东西。” 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用吃的打发我。 为了避免他再亲我一口,我连忙夺下他手中的纸。 他想抱我,也被我无形之中躲开。 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我真的特别开心,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快、。 霖澈出去给我买饭,我一个人抓耳挠腮的回答完那一页奇怪的问题。然后献宝似的给进来视察的值班医生。 我真的从小学毕业以后就再没写过这么多字了,手都写酸了。 医生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答案,又问了我几个更奇怪的问题,让我把答案写在纸上。 我乖乖照做。 医生再三向我确定了答案,然后摇着头出去了。 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我面前神神叨叨的想干些什么。 霖澈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他学校门口的关东煮。 我最近吃的很少而且没有胃口。 随便吃了两口,就坏心眼的把关东煮扔进垃圾桶。然后抬头看霖澈的表情。 意想不到的是霖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闷不吭声的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如法炮制的喝了一口,然后把水杯扔进垃圾桶。 他倒是好脾气,又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道:“姐,一会要喝药的。这是最后一个水杯了。” 我像是恶作剧一般,故意把水杯碰翻在地。 咣当一声,水洒到了他鞋子上。 他生气的瞪我,我却开心的裂开嘴。 他盯着看了我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蹲下身子捡起杯子,拿到卫生间冲洗去了。 晚上要吃的药比往常平白多了一倍,我紧不愿意。 我把药藏在了单下面,结果被霖澈发现了,他发了顿脾气,最后盯着我让我一颗一颗的把药喝进肚子里才作罢。 我闹了一会,突然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可闹的。 不一会,心里面连一丁点悲伤都没有了,但是也觉不到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我渐渐变得十分平和,看着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没那么讨厌了,但是也说不上喜。 如果一定要我形容,那就是对他彻底没觉了。 后来在医院的子,我都是整坐在病房的窗前发呆,什么都不想。 很奇怪,我的伤明明都好彻底了,但是喝的药量却越来越大。 一直到出院,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 回到家以后,我亦是整发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对药的需求越来越大,刚开始喝一两片就可以无悲无喜,到最后需要三到四片才能镇的住心里巨大的空虚和悲伤。 事已至此我心里也明白了许多。 以前霖澈总是把药盒子藏起来,现在他也懒得这样做了,因为我的用量实在是太过频繁。 我赫然看见盒子上写着治疗轻度抑郁症,焦虑症,心理障碍等疾病。 我歪了歪脖子,细想这上面写的症状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本来准备服药的我把药扔在地板上用力踩了两脚。 我愤怒的捞起地上的椅子就砸向电视。 碰的一声,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破坏事物的觉让我十分痛快。 我随手又把电视柜上的花瓶砸得粉碎。 霖澈居然同医生联起手来想害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医生! 霖澈听到我这里的声响,厕所上了一半就跌跌撞撞跑出来:“姐!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把药给扔了!” 我一脸翳,冷笑的看着他。给我喝药,想害我?想把我成神经病? 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对着我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姐,你先不要动,不要动。” 我站在原地,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我。 我心里一股无名的火,动作剧烈的挣他,然后朝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痛的松开手捂住胳膊退到一边。 我由不解恨! 你们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给我喝这种药。 我只是不想说话,这也值得你们这么对付我? 药副作用和依赖让我变得十分狂躁。 我要去杀了那个医生!我愤恨的打开门,准备去医院。 霖澈一把扑过来,下衬衫在我手上,然后箍住我,迫使我的身体后仰。 他暴的拖着我,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药,用牙齿咬开锡纸。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抗的更为烈。 他快速的捏起我的嘴巴,一边把药送进去,一边恨恨的说:“你这个疯子,你现在给我乖乖的。” 我咳嗽了两声,他又抓起水杯,按住我的脸:“给我喝掉。” 我偏过头,他就硬是灌进我嘴里。 直到药物全部进到我肚子里他才善罢甘休。 我瞬间有些厌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但是不一会儿,世界就安静了。 我甚至不能理解刚刚为什么会那么大的脾气。 其实,说不定药丸是个好东西呢。我现在多么的正常,一点也不知道难过了。 我看了眼墙壁上装饰玻璃,上面隐隐约约映出一张乖戾的脸,我对着自己的影像笑了一下,像极了鬼附身。 作者有话要说: ~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另,无论评语好坏我都会认真去看,并且心怀~谢谢大家真心实意的书评~~ 故事没有按照大家的想象去发展我深歉意 我一直深信一句话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小说 所以各位大大请体谅我这个任的小写手 你们 ☆、17 霖澈又开始早出晚归,整天在忙他的事情,我一句都没有过问。 天天在家,像是和社会节一般。 冰箱里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厨房和卫生间因为没人收拾而变得七八糟。 我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想出门。 霖澈每天晚上回来会给我带一些面包牛之类的速食品,第二天一早就又立刻消失不见。 我像是个孤独症一样,整天躺在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有时候莫名的泪。 那些抗抑郁的药物使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情变化无常。 心情不痛快的时候,我就对着自来水把药吃了。我连开水都懒得烧,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霖澈有时候烦了,就会骂一句:“你在家等死啊?不会出去买点吃的!” 我呆呆的看着他。 “身上这么脏,去洗澡!” 我动作迟缓的下。 他看的着急了,暴的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扯进卫生间:“把你自己好好洗洗,还有你身上的衣服!” 他再也不会对着我撒娇叫姐姐了。 就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连个正常人都不算是了,实打实一个累赘。 不知道深海里那些几千几万岁的海是抱有怎样的心情在活着,反正我活了三十几年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因为整做自己头发掉光的梦而不敢睡觉,严重的失眠和随时发作的狂躁症让我觉的十分害怕。 我坚信这就是药物给我带来的副作用,开始有有意识的减少服用量。 我庆幸自己虽然格大变,但是神智尚且清醒,在这种极度混的状态下还可以做出相对正确的判断。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