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当妈的,你就不会明白养了个王八羔子的那种恨加的觉。” 甭管项翔这么所,虞斯言都有自个儿的说法,还句句在理,项翔拧不过一筋的虞斯言,有些无奈地随口说一句: “你都和协信签约了,这些七八糟的小生意就算了嘛,怎么什么生意都接啊,又不是缺那几个小钱。”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随口一句,正好触及虞斯言的逆鳞! 虞斯言忽然就摔碗儿站起了身,睥睨着项翔大声喝道: “项翔,你今天就给我清楚了,我虞斯言不是靠山吃山的人,也不是只看钱做事儿的人,它协信就是每年让我净挣一千万我也会接这种小活儿,这公司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净,你要说我什么活儿都接,也对,我这儿连给毒贩子追毒资都追过,你要是嫌我这儿接的活儿不符合你的品味,你现在就可以走!” 项翔都没明白虞斯言怎么突然就炸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 虞斯言火气冲冲地截断项翔的话: “行了,你自己呆这儿好好想想吧,你到底在这公司是什么身份?是来干什么的?” 说完,虞斯言抓起车钥匙,大步走出公司。 “虞斯言!” 项翔站起来,对着头也不回的虞斯言喊道,他追了两步以后生生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扬长而去的皮卡长吐出一口浊气。 083 神一样的队友 虞斯言憋着一肚子火冲出公司,车子飚上马路,阵阵热浪袭来,他才反应过来,凭什么是老子跑出来狂蒸暴晒的,他项翔倒吹着小凉风在公司悠闲着! 可这人都出来了,又倒回去,这也太没面子了。 虞斯言晃眼在街道四周一瞧,瞧中了距离公司没几百米的白象茶楼。 一进茶楼,刚巧茶楼老板也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见虞斯言脸惊异和热情, “哎呀,言哥,我可把你等来了。” 在小社会上混着的人,甭管年龄,看见男的就喊一声哥,见到女的就叫一声妹。 “你是在和我说话?” 老板面红光的上来,边请虞斯言进去边说: “不是您还是谁,这儿哪儿还有个言哥?” 虞斯言站着没动,问: “你等我?什么意思。” 老板笑道: “嗨,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儿安家落户三年多,你们公司的人经常都来我这儿喝点茶,可就没见你来过,小弟这是一直等着你来呢,今儿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虞斯言这才明白为什么一眼就瞧中了这家店,敢情儿是吕越经常在耳边叨叨,潜意识作用。 老板见虞斯言还是站着不动,立马笑嘻嘻地说: “言哥,小越都在呢,我把你带到他屋去?” “吕越在你这儿?” “是啊,也才来。” 虞斯言点点头, “带我去。” 老板领着虞斯言敲响包间门,冲着里面大声说: “小越,言哥来了。” 包间门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一阵脚步声,吕越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哪个言哥啊?” 门一打开,吕越睡意朦胧的脸探了出来,一见到虞斯言就瞪圆了眼,咋呼道: “虞斯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告诉你的!” 虞斯言听见这高分贝就皱起了眉头, “你鬼叫什么!我就是来喝杯茶,谁知道你也在这儿啊!” 他推开吕越,径直走进房间。 吕越纳闷儿瞧了一眼虞斯言的背影,然后和老板说了几句,关上了门。 “你不在公司呆着,跑这儿来干什么?” 虞斯言坐到亚麻布沙发上,烦躁地摸出烟,答了一句: “喝茶。” 吕越嗤笑一声,坐到虞斯言对面,从小烧杯里烫出一个茶盏来,放到虞斯言面前,冲上一盏清茶,说: “你虞斯言喝茶?你就是一喝可乐的主,蒙谁呢!说吧,到底怎么了?” 虞斯言拔了一口烟,伸手就关了空调,脸不悦地说: “我就是来喝茶的。” 吕越戏谑道: “拉倒吧,你舍得花这闲钱?就算你虞斯言要喝茶,那也就是买个吊茶搁一次杯子里喝,你能上这儿来?” 虞斯言别了吕越一眼,懒得再开口,低下头顾自着自己的闷烟。 吕越贼眼睛转了转,试探地问道: “项翔呢,怎么没跟着你?” 虞斯言果断火了, “别给提他,听到他名字就堵心。” 吕越扬了扬眉, “这是怎么了?你俩早上还好得用一个坑拉屎,这才多会儿时间啊,就闹翻了。” 虞斯言嘴抿成了一条线,紧绷的嘴角充分显出不悦。 吕越见针的说: “你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了?” 虞斯言拿起茶盏一口把茶灌进嘴里,都没品一下就糟蹋进了胃里,全当润嗓子了, “今儿中午……” 他噼里啪啦一顿好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全说了出来。 吕越一边给虞斯言斟茶倒水,一边仔细听着,听到最后,他无语地问: “就为这个你就摔筷子砸碗儿跑出来了?” 虞斯言皱皱眉,事儿是没错,可从吕越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就这么像是女人才干的事儿?! 吕越白了虞斯言一眼,冷哼了一声说: “我说你这暴脾气能不能改改啊,才多大点事儿啊,你就把人家骂成那样儿。而且你好好想想,人家项翔说得也没错啊,就算是说错了,人家那也是关心你,怕你吃亏,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人家骂一通,你什么人啊你!” 虞斯言被吕越这么一说,火气下去了点,理智也回来了些,一琢磨,确实是自个儿火气大了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天一热我就心烦意的,脾气也不好,他那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火大,但是他的立场和态度确实有问题,不然好端端的,我发什么火儿啊!” 吕越用眼角瞥了虞斯言一眼,端着茶盏靠在沙发背上,轻言细语地说: “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火大么?天儿又不是今儿才热,平时热的时候你暴脾气了也没见这么不理智过。” 虞斯言就不明白了, “我怎么就不理智了?” 吕越声音轻扬,说得又慢又清晰, “你要接这单生意,至少要先调查一下事情是不是属实吧,咱们的程度不是一直都这么来的么?你这是把你的私人情掺进了公事里。项翔说的那些不无道理,他也只是想提醒你,免得被人忽悠了,白花了力不说,你费进去心思还能反过来让你糟心,说白了,矫情点,项翔是看出来你情用事了,怕你受伤!” 虞斯言心里顿时有点理亏,不过嘴皮子还硬着, “可他那哪儿是提意见的态度啊,本就是在给我下命令,我说接,他一口一个不准的。” 吕越的口才能顶上协信的一个律师团,虞斯言这笨嘴哪儿是他的对手,本就是大人逗小孩儿, “你不是了解项翔那脾气的么?你是直子,他比你更直,你是个愣头,他就是个榆木,他要说点东西比你更费劲。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认准了就钻牛角尖儿,你态度一强硬,非要接这活儿,那他肯定就只能比你更强硬,用他那脑子想,他只有比你更硬,你才能听他的劝,他那是一心为你好,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虞斯言被吕越忽悠得都蒙圈了,顿时心的罪恶。 吕越看见虞斯言‘追悔莫及’的表情,趁热打铁地说: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么?” 虞斯言一脸的虚心请教。 吕越深沉严肃地说: “你看,我给你说,你就认真听了,也理分析了。我想今天要是换成断背给你说,‘老大,这单子咱不能接’,你肯定会好好想清楚再做决定,但惟独对项翔,你就冷静不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虞斯言想了想,皱着眉头说: “我和他还不太?” 吕越果然是老谋深算的主,把虞斯言的想法导了出来,又不去否定,而是肯定再深入, “有这方面的原因是一定的,但以我来看,只要点还是项翔对你的态度。” “他对我的态度?” 吕越点点头, “对,项翔从一开始就很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你生气,他就忍着,你骂他,他也听着,从来都不逆了你的意,虽然只有几天,但你已经习惯了你说什么他就乖乖干什么这种模式,一旦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一担心你,就不再顺着你的意了,可你已经习惯听话的项翔,突然,这个听话的人不听你的了,就像是一个乖小孩儿突然犯了错,你心内无法接受,这才导致你发这么大的火!” 虞斯言在内心极其惭愧的情况下,听吕越这么一洗脑,还当真细细地自我反省了起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