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总裁让您赶紧回国,秋季入学的时间就要到了。” 项绯没搭理特助这些话,只是专注的问着: “我哥出差了?为什么我打家里的电话和他手机都找不到他?” 特助照项翔吩咐回答道: “总裁这段时间一直在出差,我也联系不上他,不过总裁有事儿吩咐会联系我,您有事儿可以给我说,下次总裁来电的时候我替您转告。” 项绯纳闷儿了,难道特助不知道哥他到底在干什么? 想了想,他觉得特助不可能不知道,于是试探道: “没什么事儿,就我朋友在意讨债公司门口看见我哥了,估计是看错了。” 助理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 项绯眯了眯眼睛,轻笑着说: “那就这样吧,我得睡觉了,上学的事儿让我哥自个儿跟我说。” 债主悍夫 102 公天鹅 大洋路沿着海岸线绵延近三百公里,惊涛拍断崖的风景是世界奇观。 到傍晚的时候,海水涨,宏伟的大浪汹涌澎拜,对纯爷们儿来说,这就是天然野的呼唤。其他人都站到了断崖边儿,而虞斯言和项翔却爬到了房车的顶上。 因为虞斯言畏水。 远远的站在海滩上看看海还成,要他站在崖边看脚底下咆哮击打的海水,那就跟有人掐住他的脖子的觉是一样儿的,窒息! 海风呼号,就算是坐在车顶上的虞斯言也实实在在的受到了大自然无穷的力量,这种力量能传到人的灵魂深处,却不会让人暴躁,是一种纯粹,一种沉稳,让人心安。 心越来越平静,他闭上眼,平躺了下来,双手垫在脑袋底下,表情无比的惬意。 突然,他觉车皮震了几下, “什么动静儿?” 项翔赶在虞斯言睁开眼之前的一秒就挂断了兜里的电话,佯装不知的反问道: “什么?” 以为是车身的晃动,虞斯言并没有在意,也就没再追问。 项翔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掏出来,一看,项绯。 他看了虞斯言一眼,想了想,关了机。 歌德说过,一个人不能骑两骑马,骑上这匹,就会丢掉那匹。 所以在照顾项绯和攻下虞斯言两个大问题之间,项翔很专一的选择了虞斯言。 他把手机重新揣回衣服兜儿里,紧挨着虞斯言挤了挤,保持着和虞斯言一样的姿势睡下了。 一行人在断崖边儿逗留了很久,以至于虞斯言在车顶都睡沉了,最后糊糊的被项翔背回了车里。 车子开到凌晨才到了导游定下的度假村,虞斯言睡了一觉,神头儿特足,听导游说度假村附近有一个小瀑布,他就跟度假村老板要了几副鱼竿,大半夜就打算拎着通、拽上项翔去小瀑布口钓鱼。 老板长得特别壮,五十多岁的人,长得比国内三十多的东北大汉都结实,大晚上喝了点酒,听项翔翻译说虞斯言想去钓鱼,这常年在海边儿生长的男人倍儿高兴的要和虞斯言一块儿。 有老板陪着,那当然更好,毕竟这度假村可是安在原始丛林。 老板一路上都在说着地理风情,还很体贴的说一段儿就停下,等项翔给虞斯言翻译完再接着说。 走了二十来分钟,虞斯言隐隐约约听见了水声,跟着声音再走了一会儿,拨开灌木丛,视野瞬间开阔,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潭,西北角上有个三米来高的小瀑布。 老板低了声音,让虞斯言和项翔把探照灯关了,留下他手里的就行,虞斯言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老板指了指远处水面上一团团黑漆漆的东西。 虞斯言背脊一凉,下意识的朝项翔靠近了点,举着探照灯扫了过去,可还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项翔伸手关了自己的灯,再关了虞斯言的,小声给虞斯言说: “那是黑天鹅,你别拿光它,得受惊。” 老板从一堆渔具里掏出三件袍子,递了两件给项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就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项翔转过来就把袍子往虞斯言身上罩,虞斯言一边穿一边问: “这什么玩意儿?味儿这么重!” 项翔把袍子替虞斯言扯平,小声说: “这上面涂了药,驱虫子驱蛇。” 三个人收拾好了就纷纷抛竿坐下,静悄悄的垂钓。 大晚上,本来虞斯言不指望能钓到鱼,可这老板的鱼饵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大黑夜都把鱼馋醒了,半把个小时虞斯言就钓上来好几条。 他有些兴奋地让项翔去问这鱼饵是什么做的,老板一说这个就特得意,眉飞舞地说了起来,一说就停不住。 外国人和中国人的思想不一样,中国人讲究内敛、谦虚,而外国人讲究自信、赞扬,心态不一样,理解就不一样。或许换一个中国人难免会觉得老板得瑟得有点过,可虞斯言没有那么多想法,好就是好,老板自夸得有些火旺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柴火,诚挚的夸奖让老板心情大好。 钓小半桶鱼,虞斯言眨着眼问项翔: “房车上能做饭么?” 项翔知道虞斯言是想让他把这些鱼做来吃,可他再是疼虞斯言,也不能开了先例,否则后面的战略就不好实施,所以就明说了, “当然能做,但是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做。” 这要是虞斯言能做他就不劳烦虞斯言了,可关键就是这鱼他都没见过, “为什么啊?我做不来这鱼。” 项翔明摆着说: “我做行,但是你保证你自己吃,其他人随便怎么说你都不能让他们吃一口。” 虞斯言一想,一车上好几个人,难不成都守着他吃?吕越还好说,要是萧伟或者导游开口,他要是拒绝人家也太没人情味儿了。 他瞅了一眼项翔,项翔回了他一个坚定坚决坚毅的眼神,绝不退步。 叹了一口气,他遗憾的看着小半桶银晃晃的鱼儿,看来是吃不成了, “那要不我明天早上拿来喂那些天鹅?” 项翔无奈地说: “人家是野生的,不屑吃你喂的。” 虞斯言一脸笃信的看着项翔, “咱俩赌一把,你问那老板,这天鹅是不是养的。” 项翔定定的瞅着虞斯言,眼波转, “好啊,赌什么?” 虞斯言眯了眯眼, “我赢了,你就给我做鱼吃,我输了……随便你想怎么招。” 项翔狞笑, “这可是你说的!” 虞斯言用力的一颔首, “对,就是我说的!” 项翔笑了笑,转过身去问老板,可没想到,虞斯言居然说对了,这天鹅就是老板养的,不过是放养而已! 虞斯言看见项翔楞了一下就知道自个儿赢了,得瑟的杵了杵项翔的肩膀,说: “小子,乖乖给我做鱼吧!” 项翔瞅着虞斯言那地痞的小坏样儿,忍不住闷笑了几声,一把将虞斯言勾了过来,贴着虞斯言的耳朵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无比蔑然地说: “你丫就活得不沾地气儿吧,你见过哪知野生的长得那么膘肥体壮的?胖子都是有背景的!” 项翔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颈,闷笑得浑身巨震。 虞斯言自个儿也被逗乐了,咧开嘴无声的笑着,他佯怒的拍打着项翔的头,低斥道: “你给我起来,鱼都被你赶跑了!” 项翔也不起,就赖在虞斯言肩膀上,有些困顿地说: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顾念一下我啊?我让其他人都睡觉了,就让我这么陪你耗着?” 虞斯言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瞪了项翔一眼, “少来,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也睡着么!” 项翔咂摸了一下嘴,只当这是好现象了, “可我现在困的。” 虞斯言现在正在兴头上,要是走,他真有些舍不得,他相当蹩脚的找了点话,试图跳过项翔说的这一话题, “你说,这些天鹅怎么分辨公母啊?” 项翔看着虞斯言的喉结在眼前滚动,忍了忍,没一口咬上去,他移开眼,盯着远处一团一团的黑球说: “从外观上是看不出来,得翻过来看,要是早上,或许还能从它们的叫声分辨,现在么,你只有问他!” 一手指向旁边的老板。 虞斯言耸耸肩, “那你还不问去。” 项翔认命地抬起身,又扭过去问老板,说了几句之后,他带着狞笑转过头对虞斯言说: “都是公的!” 虞斯言诧异,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