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公的养来干嘛啊?” 项翔坏笑着说: “母的飞了。” 虞斯言一脸大悟,扭过头盯着鱼漂,随口问了一句: “他怎么不重新买母的来养?” 项翔就等着虞斯言问这么一句呢, “他说这六只公的黑天鹅都是配对儿的,正好三对儿,他原来养过好几次母的,都被气跑了,他索就不再买了。” 虞斯言震惊的扭脸盯着项翔,呆呆地说: “你开玩笑吧!” 项翔一脸严肃,反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虞斯言用一种特别崇拜的眼神儿盯着那堆黑团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凑到项翔面前,倍儿兴奋地说: “太神奇了,咱们回去以后也养两只公鸭子试试吧!” 项翔楞了一下,捂住脸笑趴在石头上。 虞斯言最后钓了一桶才歪歪的回了度假村,老板热心的替他把鱼用渔网兜着搁到水池子里养着,让他明儿早上再来拿。 项翔的房间在虞斯言的对门儿,今儿他也不着虞斯言要睡一屋了,因为他还有点事儿得处理。 他在上睡了一个来小时,然后突然黑暗中睁开眼,一点看不出睡过的迹象。 翻身起,他拿过头的手机开了机,慢慢地走到窗边儿,给助理打了电话去。 现在正凌晨四点,助理睡得很沉,项翔打了两通电话才把人震醒了,电话一通,他没个过渡就开始说正事儿,一秒钟都不浪费, “项绯找你说什么了?” 项翔的声音就像一瓢凉水泼下来,助理神一震,立刻清醒,把项绯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项翔。 项翔听完了一句话都没说,助理听得项翔轻悠悠的呼,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项翔沉默了许久,连问了助理三句话: “项绯的朋友有机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儿吗?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联系上项绯,那我让你派出去找他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项绯世界躲我,会为了问这种小事儿主动送上门儿来?” 助理顿时呼一滞,项翔地说: “给我把人集中到墨尔本,两天之内找到,带回重庆。” 债主悍夫 103 喜当妈 墨尔本和中国的时差并不大,虞斯言的生物钟在这儿用着也好使。 他糊糊的就觉到有股热气到他脸上,一睁眼,毫无意外的看见项翔的宽额剑眉长睫。 经过好几次的惊吓,他淡定了,连猛然一惊的觉都没有,他无语的拍拍项翔的脑门儿, “我说你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 项翔往虞斯言的肩窝里拱了拱,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瓮声瓮气地说: “冷。” 虞斯言抬起脖子看了看,项翔一米九几的个头儿卷着被子缩成了一团,紧挨着他,要不是他还盖着毯子,都以为项翔是挤在了他身上。 他掀起自个儿的毯子把项翔裹住,刚准备下,就被项翔裹进了被窝里。 项翔四肢并用的把虞斯言紧紧住,喟叹了一句: “啊,好暖和。” 虞斯言深一口气就要暴喝,项翔抓准时机说: “你别吵,你那一嗓子能把全度假村的吵醒了。” 四肢都被困住,虞斯言徒劳的扑腾了几下,无果,小声喝道: “你给我松开,俩大男人抱在一起恶不恶心!” 项翔闭着眼,神情颇为痛苦地说: “我冷。” 虞斯言疑惑的抬眼看了项翔一眼,项翔的身体确实冻得跟块儿冰似的,他都能觉到皮肤上的皮疙瘩,难不成是冻冒了? 他伸手摸上项翔的额头,没发烧啊? “项翔?项翔?你没事儿吧?” 项翔把虞斯言抱得更紧了几分,还是只有那俩字儿, “我冷。” 虞斯言侧着眼盯了项翔好一会儿,眉心紧皱,他记得他小时候冬天也挨过冻,就跟项翔现在一模一样,虽然抵抗力够好、没发烧,但是人已经冻大发了。 他毫不犹豫的反手抱住项翔,大掌钻进项翔的衣服里,在项翔的后背上用力的快速动起来。 项翔只觉得虞斯言独有的温暖一阵儿一阵儿的传到他体内,后背的皮被得滚烫生疼,都快秃噜皮儿了,他此刻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虞斯言节奏不变的了半个来小时,胳膊酸了,掌心也麻了,但他不敢停,像项翔冻成这样都不发烧不冒的人,很可能寒气直接进入心肺,猝死不是不可能。 项翔的身体被虞斯言高热的体温所染,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他呼出一口凉气,慢慢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离他不过一两厘米的虞斯言。 虞斯言当下也不在乎什么腻不腻歪了,心急火燎的唤着项翔, “项翔,好点了吗?” 项翔出一头冷汗,无力的靠在虞斯言的肩头上,眯着眼睛说: “没事儿了,你忙去吧。” 这以退为进的一招对付虞斯言是招招制胜,虞斯言爆了一句国骂,厉声问道: “忙啊忙,你到底怎么样了?” 项翔进气多出气少地说: “我真的没事儿了,打小就这样,低于20度睡觉要是没暖气,就得冻住。” 虞斯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 “哎哟喂,老天爷真是对你不薄,你丫要是生长在农村,那周岁就得夭折了,你能活到29真是长寿啊!” 项翔扯着泛白的嘴冲虞斯言笑了笑,这残破的笑容看得虞斯言心惊胆战, “行了,你别笑了,渗得慌,”他拍拍项翔的背,“你送开我,我去浴缸里放电热水,你泡泡兴许能好些。” 项翔死拧地抱着虞斯言不撒手, “你让我抱着你睡会儿,我冻大劲儿了,手脚都不太听使唤。” 虞斯言瘪着嘴喝道: “拉倒吧,我他妈都掰不动你,这叫不听使唤啊!” 项翔朝虞斯言干笑了几下,牙齿有点打架地说: “这是本能。” 虞斯言都不忍看项翔现在这残破的衰样儿,不耐烦地闭上眼,把项翔抱紧了点, “行了行了,睡吧,老子发现你这嘴还贫的。” 项翔哼唧了一声,低下头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膛里,勾着笑容睡了。 …… 萧伟自打19岁接手生意以来,十年间,几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从认识了吕越,这疯爷们儿天天早上七点不到就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严重践踏着他的生理系统。 可要是关机吧?生意上又难防突然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再加上现在的大坏境相当紧张,娱乐城所都查得很紧,他不得不开机。 他把吕越的电话拉黑吧?可吕越像是和联通捆绑着的一样,手上的号码都不带重复的,天天换个新号码,他防不胜防。 最后只能换号码了。但这号码当时买的时候他就花了大价钱,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妇儿还亲,他万分舍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吕越吵醒之后,他都雇凶杀人的念头,要不是为了项翔,他早把吕越这祸害剁吧剁吧喂狗了! 这一趟出来,萧伟终于有点解的觉,至少每天早上吕越不再一个短信一个电话的震他。 他睡到九点过醒来,只觉浑身每一个孔都在清晨中畅的呼着。 冲了个澡,他慢的走下楼,度假村的兰花园里已经站着、坐着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没见着虞斯言也没见着项翔,只看见吕越撒的朝他跑来。 吕越飞奔到萧伟面前,笑得纯良, “昨晚上睡得好吗?” 萧伟没搭理吕越,而是走到断背身边儿问: “你家老大和项翔人呢?” 断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吕越跟在萧伟的身后,殷切地说: “估计还睡着呢,昨儿大半夜他俩还钓鱼去了。” 萧伟还是不搭理吕越,顾自走进度假村里,找到了老板,询问项翔和虞斯言是不是已经出去了。 他不知道虞斯言什么生活习惯,但是他了解项翔,项翔要是八点都没起,那肯定是有人把他绑上了。 老板的回答很肯定——没有! 萧伟纳闷儿了,朝老板问了项翔的房间后准备去看看究竟。 走了几步,他顿住了脚,清晨的海风还带着些微凉,他神明显慌张的扭头问吕越, “昨儿晚上气温多少度?” 吕越是个极度臭美的人,什么气温泡什么温度的澡都是相当讲究的,所以萧伟一问他立马就回答了出来: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