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叹了口气,起身一把拽起项翔往船舱里走。 项翔疑惑地问道: “去哪儿?” “给你那张欠揍的脸消消肿。” 项翔反驳道: “可你明明上次才说我这是拐人的脸。”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 “揍完以后才拐人。” 项翔谄媚的把另一边没被揍的脸伸到虞斯言面前,虞斯言戏谑道: “两边都揍了就成二师兄了,你是准备去拐头母猪回来么?” 项翔终于恢复了正常,和虞斯言贫嘴道: “我不已经拐了么?” 虞斯言反手对着项翔的身后使出一招铁砂掌,项翔疼得往前耸了一下,然后扭头冲着虞斯言撅起嘴皮子,卖萌的说了一句: “火辣辣的。” 虞斯言被项翔逗得大笑起来。 俩人到了游轮的最顶层,找到了藏着的服务员,虞斯言说: “来管牙膏。” 然后看了一眼项翔,憋着笑说: “有薄荷味儿的最好。” 服务员给了虞斯言一管牙膏,然后问道: “厨房这准备上菜,您二位是就在这儿吃,还是回甲板上?” 项翔不敢说话,直愣愣的瞅着虞斯言。 矫情都矫情过了,也不差这点,毕竟是项翔花了心思准备的,要是什么都不用,虞斯言有些不忍, “就甲板上吧。” 拽着项翔回了甲板,虞斯言把半管牙膏都糊到了项翔的整张脸上,把项翔化装成了英俊版怪物史莱克。 看得上菜的服务员都绷着脸,憋住笑,不敢瞅向项翔。 吃着饭,虞斯言对项翔说: “你以后没必要整这些,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不待见这种玩意儿。” 项翔问: “那你喜什么?” 虞斯言一点不害臊地说: “吃饭,上。” “……” “你要是觉得咱俩现在太平淡了,没什么回忆,咱们可以打打球、骑骑马,出去旅游,登山,没时间就算呆在家里,看场球赛都好过这些。” 项翔拧起眉, “那不就是咱俩平时过的子啊?” 虞斯言吃着东西,漫不经心地说: “所以说,你不用给我制造神马所谓的美好的回忆,每一天都是我的回忆,懂了吧,还有,别在我面前装,没必要,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撒泼耍混都可以,就是别给我整这套,我受不了。” 项翔深深的凝视着虞斯言,眼波闪了闪,会心一笑, “我想尽办法制造的浪漫,却及不上你一句话的温暖。” 虞斯言不耐烦地起眼皮,数落道: “都说了,别把你的言情模式打开,我受不了。” 项翔闷笑起来。 虞斯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出一抹狡黠, “对了,我还有点事儿问你呢。” 项翔还沉浸在虞斯言吹出来的阵阵暖风里,他笑着说: “你说。” 虞斯言好整以暇的放下筷子,单手撑着腮帮子,问道: “我听慕初夏说,你好像和她做过一笔易?” 项翔笑容僵住。 虞斯言发现逗项翔真是乐趣无穷,他摸了摸下巴,一副回忆的模样, “好像是关于我心理洁癖治疗。” 项翔正襟危坐,一眨不眨的看着虞斯言, “是么,我不太记得了,太久的事儿了。” 虞斯言朝项翔齿一笑, “那要不要我提醒你?”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项翔方下筷子,等着虞斯言的裁决。 虞斯言点点头, “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就不废话了,你不是想给我制造美好的回忆吗?今儿晚上就洗洗干净,准备侍寝吧。” 项翔顿时脸五彩斑斓,在江景灯的照耀下,十分让虞斯言喜。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有点不乐意啊?” 项翔死撑着脸皮,牵强的扯出笑容, “怎么会,只是一时太动了。” 虞斯言在心里不为项翔鼓掌, “那咱们就赶紧吃吧,吃完了就回家制造回忆。” 项翔和虞斯言好歹也生活了十来年了,彼此在事上的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他刹那间就想起了家里那一大堆的道具,立马说: “这船我包了一夜,直到明天早上12点,花了二十万。” 这一句就捏住了虞斯言骨子里对票子的情,虞斯言顿时内心挣扎了。 项翔刚准备再接再厉,虞斯言就快地说: “那就在这船上过夜吧。” 项翔暗自松了口气。 虞斯言在心里琢磨,生活就是有创意才够味,牙膏都能拿来上彩妆,道具哪儿不能找,拖把杆子都可以使么。 项翔看着虞斯言一脸的轻松愉,不知怎么,心尖儿一凉。 吃完饭,虞斯言就摩拳擦掌起来,项翔故意拖延着时间,说: “让船开到两江汇合地去好不好?从那儿咱们可以看见协信和蓝氏医药的大楼。” 虞斯言哪儿能不明白项翔这点心思,但是他不着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除非项翔英勇顽抗得跳江,那今儿晚上就是妥妥的美丽之夜! “好啊,这样意境更好,两江汇合,协信蓝氏,咱俩再融融,这就完美了!” 项翔此刻万分怨念,要不是戒酒,他就可以把虞斯言灌醉,等第二天虞斯言醒过来,他再装装样子,就能躲过了…… 在虞斯言的期盼中,在项翔的煎熬中,船慢慢的驶到目的地。 就算到了,虞斯言也没慌,儿是闲适的趴在船舷上吹了吹江风,让项翔充分的享受了好一阵儿将被宰的煎熬后,他这才站直了身,一把勾过项翔的脖子,豪地说: “走吧,上大餐了!” 六 不能动 虞斯言勾着项翔的脖子往顶层的豪华套房走着,肘关节清晰的觉到项翔大动脉略带沉重的鼓动,连手臂之下的肌也是紧绷的。 这让他稍稍有些不悦起来,再走了一会儿,房间眼看就要倒了,他站住脚步,灼热的目光烧在项翔的脸上,正道: “你给我的觉就像是要上断头台,你要真这么不乐意,这事儿就当我没说。” 项翔呼一滞,静静的凝视着虞斯言的眼。虞斯言对这种事儿,从来说一不二,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绝对不会生气。可以免刑,他本应该松一口气,可他心里却一疼。 俩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项翔突然环抱住虞斯言健硕的肢,带着人往房间里走, “谁说我不乐意的。” 虞斯言踉跄了两步,跟上项翔的步伐,他斜瞥着项翔那坚毅的眼神,大义凛然的表情,笑了一声。 进了房间,项翔侧身就将虞斯言在门板上,顺势俯下头。 虞斯言眼明手快,一掌将项翔的轻推了回去,魅痞笑道: “急什么,我都不着急。” 他对着浴室扬扬下巴, “去吧,洗干净点。” 项翔抓住虞斯言的胳膊, “一起吧。”xiAP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