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将尸体翻了一个身，死者的 骨像刀削一样， 股上没有什么 ，即使有一点，也是往下坠的。 欧 平做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判断：死者的年龄至少八十岁，这只是初步的判断，还不能算结论，欧平准备请市局刑侦队的专家来做进一步的判断。 死者极有可能是东门镇附近的人，这大概就是凶手将死者身首异处原因。至于凶手为什么要剜去死者的命 子，欧平一时还找不到答案，但他肯定，一个八十几岁的老人是不可能和“情杀”扯上关系的。 谋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里面一定有非常特殊的背景和原因。 前面，笔者曾经强调过，关于死者的年龄，欧平和李文化还无法得出结论 的意见。所以，在尸检记录上，死者的年龄的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具无头尸，给确认死者的身份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怎么办呢？欧平和李文化只有在死者身上的其它部位进行认真的检查——用寻觅比较准确，好在死者的尸体刚开始腐烂，大部分皮肤保存完好。 经过仔细的检查，两个人有三个重要的发现——其重要将随着侦破工作的逐步深入慢慢显现出来：第一，据死者脚的大小长度，死者所穿的鞋码应该是39码。死者的脚底和脚跟比较光滑，几乎没有什么老茧。这能说明什么呢？它至少能说明死者生前没有从事过比较重的体力劳动，死者生前的生活条件比较好——可能不是一般的好，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脚底板保养得竟然比五六十岁的人还要好。 第二，在死者的左脚的脚心有一个蟾蜍状的胎记。这个胎记是欧平和李文化同时发现的，胎记不是很大，比蚕豆大一圈。发现这个胎记有一个过程。在欧平发现胎记之前，死者的左脚底板上有一些泥巴，起初，欧平并没有特别在意，在两个人准备结束尸检的时候，欧平蹲下身体。这完全符合欧平的格，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细节。作为一个刑侦工作者，这是一种不可忽缺的品质，也算是一种职业习惯吧！ “科长，怎么了？” “等一下，这里有一些泥巴。” “什么地方？” “在这里——。” 欧平用积雪在死者的脚底板上进行擦拭。先用了两把雪，第二把雪擦完的时候，欧平就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图案，当第三把雪擦完的时候，李文化和在周围的其它人都看见了。 “这是一个胎记。”葛师傅 口而出。 “胎记长在脚心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邬小龙道。 “每个人都有胎记，什么地方都能长。”邬师傅道。 这是不是一个重要的发现呢？在找不到其它能表明死者身份的的情况下，这个胎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外人不大可能知道，家里人一定知道。当然，这个胎记如果在死者的身上就更好了。 由于这个发现，欧平将尸检的过程延后了十几分钟，因为死者的双手和右手的肘部也有一些泥巴。 两个人用雪将死者双手和右手肘部上泥巴清除干净。 “好像是一个创口。”当李文化清除掉肘部上的泥巴的时候，欧平大声道。 “不错，是一个创口。” 在死者的肘部——也就是关节凸起的地方，有一个两公分长，一公分宽的疤痕。这是死者身上唯一的伤口，这个伤口应该是死者在遇害的时候留下的——很显然，死者在遇害前有过痛苦的挣扎。 尸检工作终于结束，李文化将装尸袋的袋口系好，当时的装尸袋是用帆布做的，袋口有几对应的布带子。 邬小龙喊来了三个年轻的后生，四个人，一个人一个角，将尸体抬离了墓地。看热闹的人紧随其后。 欧平和李文化与葛、邬两位师傅握手告别，两条大 狗将一行人送泰山禅院的门口就回去了。这两条狗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就和欧平他们建立了很深的 情。 清水师傅和至真和尚正在山门前的石阶上铲雪。 “欧科长，你们这是——” “葛师傅在墓地挖蛇的时候挖出了一具尸体。” “有头吗？” “无头。” “身上有没有穿衣服？” “没有。您过去看看，邬小龙，你们等一下。” 四个人将装尸袋放在石阶下面的平台上。李文化解开袋口一头的两布带子， 出尸体的上半部分。“清水禅师走到装尸袋跟前，蹲下身子：”就是他——就是他。天意——天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至真跟在清水师傅的后面，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看欧平，又看看清水师傅，最后把视线投向袋中的尸体。他的表情相对而言比较平静，也可以用”木然“这个词来表述，他大概听不见欧平与清水师傅说话的声音，获取信息的唯一路径是眼睛。 按照欧平的吩咐，邬小龙等人将尸体放在“泰山禅院”牌坊下的高台上。 一眨眼的功夫，从四面八方跑来了很多人，将牌坊围了个水 不通。 欧平和李文化耳语几句之后，李文化冲出人群，走进小街，朝进香桥跑去，他这是去打电话，东门镇公安分局没有法医处，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尸检，更无法存放尸体，所以要请区公安局派车来将尸体运到去公安局法医处。 距离泰山禅院最近的电话是电影院，当时，在整个东门镇，只有五部电话，除了电影院，另外三家分别是镇公安分局、邮局和镇政府、镇医院。 二十几分钟以后，一辆吉普车停在牌坊前面的台阶下面。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是区公安局刑警队的水副队长。 水队长将车后门打开，邬小龙指挥着另外几个人将尸体搬上了汽车。 李文化和水副队长上了汽车。 汽车在众人的目送下，徐徐驶离泰山禅院。 这时候，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大，看样子，这场雪不会小到哪里去，前面的积雪还没有来得及融化，一场大雪又来了。 欧平告别邬小龙等人离开了泰山禅院。 回到刑侦科，欧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市公安局刑侦队法医处的郭老打电话。郭老是法医界的专家，一年前，欧平到市公安局开会，认识了郭老。两个人谈得很投缘。 欧平想请郭老到区公安局来一趟，无头尸的检查还没有结束，特别是死者的年龄，欧平还吃不准。郭老从事法医工作多少年，写过几本书，经验非常丰富。欧平想听听他的意见。 郭老答应下午两点钟左右赶到区公安局法医处，两个约好在那里见面。 欧平刚放下电话，陈主任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办公室。 欧平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半钟，陈主任一定是为何明城的事情来的。XｉＡpＥ.cOM |
骨像刀削一样，
股上没有什么
，即使有一点
平做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判断：死者的年龄至少八十岁，这只是初步的判断，还不能算结论，欧
子，欧
的意见。所以，在尸检记录上，死者的年龄的后面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具无头尸，给确认死者的身份增加了非常大的难度，怎么办呢？欧
口而出。 “胎记长在脚心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邬小龙道。 “每个人都有胎记，什么地方都能长。”邬师傅道。 这是不是一个重要的发现呢？在找不到其它能表明死者身份的的情况下，这个胎记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外人不大可能知道，家里人一定知道。当然，这个胎记如果在死者的身上就更好了。 由于这个发现，欧
狗将一行人送泰山禅院的门口就回去了。这两条
情。 清水师傅和至真和尚正在山门前的石阶上铲雪。 “欧
出尸体的上半部分。“清水禅师走到装尸袋跟前，蹲下身子：”就是他——就是他。天意——天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至真跟在清水师傅的后面，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看欧
不通。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