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 ，你好像很懂吗？” “我在区医院参加过培训，接触过这个问题，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血型是a型血。”马二从容应对。 如果马主任也像马二一样 知血型方面的知识，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马二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所说的a型血，不能由他说了算，刑侦工作依靠的是事实。 “杨科长，请您给马二采一下血。”欧 平望着马二道。 马二大概是觉得原来的坐姿不舒服，或者一个坐姿时间太长，有点不舒服了，所以，他将两条二郎腿的位置进行了调换，他的两只手也做了一点调整。但他不知道往哪儿放，所以索 让右手做点事——他用右手在帽子上摸了摸，但帽子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杨科长从椅子后面拎出皮包，打开拉链，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白 的搪瓷盒，他打开搪瓷盒，拿出一副皮手套，然后从搪瓷盒里面拿出采血工具。其中有一枚采血针，一块长条形玻璃，一个酒 棉球。 事实胜于雄辩。马二在回答欧平的问题的时候，显得非常镇静，和现在的表情与神态判若两人，当然了，大概是马二晕血吧！ 杨科长捏住了马二右手的食指，请注意，这个手指头不是马二主动放在杨科长手上的，而是杨科长把它抓到手上的。 欧平和水队长站起身，走到马二跟前，他们想帮杨科长的忙。 采血的过程很简单，没有什么好看的，倒是马二的表情和神态有一些看点：欧平注意到：马二右手的小拇指抖动的比较明显，再有控制力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掩饰内心的真实状态，杨科长望了望欧平和水队长，他的手也 觉到了那只手的颤抖。当然，杨科长所要传达的信息不是这个，欧平已经注意到了，因为杨科长将马二食指以下的三个手指头拨开，水队长也看见了，马二的手心已经渗出了不少汗。 马二的眼睛微闭，做出晕血的样子。 他左耳后 ——帽子下面——发际线上，渗出了一颗颗汗珠；欧平还还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马二太夸张了吧！不就是挤一点血吗？至于这么紧张吗？亏你还是一个医生呢。 一分钟之后，杨科长的采血工作结束了。 马二还不是一般的晕血，杨科长只挤了三滴血，马二就像刚献过血一样，他脸苍白，整个人就像刚被人打劫过。 马二被押出办公室的时候，头是耷拉着的，刚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头是仰着的。 几分钟以后，马主任被带进了办公室。 马主任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视线在杨科长的身上多停留了好一会，因为前面两次审讯，他都没有见过杨主任。 “马主任，今天请你来，我们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马主任眼睛闪烁：“该说的，我都说了。”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找你谈话，希望你考虑好了再回答。” “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的父亲是一个老中医，你的儿子马二是乡村医生，你们马家也算是中医世家。” 马主任眼睛忽闪忽闪地望了望欧平，又望了望杨科长，他不知道欧平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自己是杀害卞寄秋的凶手，而我们却认为杀害卞寄秋的凶手应该是两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还是不明白。”马主任的意思应该是：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你很明白。”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也应该结案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已经化验过卞寄秋的血型，我们也化验过了胎儿的血型——卞寄秋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你听懂了吗？你生活在中医世家，你虽然没有子承父业，但你应该知道，据母亲和胎儿的血型一定能知道胎儿父亲的血型。” 马主任应该是听懂了欧平的话。他的鼻翼和太 上渗出很多汗珠，其实，他在欧平说到“我们眼睛化验过卞寄秋的血型”的时候就就有反应了。 “我们已经给你的儿子马二采过血，现在轮到你了——我们也想知道你的血型。” 马主任又一次将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了。 “这位是区公安局法医科的杨科长，他是专门来采血的，将血样拿到区公安局法医科进行化验，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得出结论。” 欧平和水队长对视片刻，他们已经从马主任的眼神和表情上看到了希望：马主任将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紧扣的双手突然松开，上眼皮严重下垂，眼袋突然放大。这意味着马主任在神上完全崩溃了。 杨科长站起身，从皮包里面拿出了那个搪瓷盒子。 李文化接过盒子，和杨科长走到马主任的面前。 欧平也站起身，走到杨科长的身边：“马主任，把你的手伸过来吧！” 马主任的手没有任何反应，但他的舌头有了积极的回应：“不——不用了，你们不用 我的血了，我坦白——我彻底坦白；我 代——我彻底代。” 欧平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原来马主任的死在这里。能找到马主任的死，也就找到了马二的死。 “马主任，程序上还是是要化验一下血型的。采过血以后，再代不迟，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听你代问题。” 欧平说的没有错，从程序上讲，对马主任的血进行化验，是必须的。 堡垒终于攻破，其实，马主任的死，也是马二的死，马二在采血的时候，他也暴 出了自己的死。在血型的问题上，马二之所以表现得那么从容，完全是故作镇静，人在即将溺水身亡的时候，能抓住一个稻草，都是好的。他也知道一稻草是无法挽救自己的命运的，但他还是要抓，这完全是出于本能。即使是魔鬼也不例外。 采完马主任的血样之后，水队长用汽车将杨科长送回去公安局法医科。化验的结果对案件的质和结论已经不重要了，但将对最后的结论起支撑的作用，因为它是证据链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欧平继续审讯。 马主任面如土灰，眼窝深陷。眼睛里面充 了绝望。 有时候，绝望也不是一件坏事，马主任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愿意面对现实，前提必须是彻底丢掉幻想、放下包袱，马主任愿意丢掉幻想、放下包袱，这对他自己，对同志们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马主任向李文化要了一支烟，同时向小曹要了一杯水。 小曹的思想大概是转过弯来了，她站起身，拎起热水瓶，走到马主任的跟前，拿起放在地板上的茶杯，到了一杯水。 马主任朝小曹点了好几下脑袋，他的右鼻孔里面拖着两寸多长的鼻涕，当然鼻涕里面也不能排除眼泪，因为，他的眼眶里面溢出了一些眼泪。XＩApe.ＣoM |
，你好像很懂吗？” “我在区医院参加过培训，接触过这个问题，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籍。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的血型是a型血。”马二
知血型方面的知识，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马二
平望着马二
让右手做点事——他用右手在帽子上摸了摸，但帽子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杨科长从椅子后面拎出皮包，打开拉链，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白
的搪瓷盒，他打开搪瓷盒，拿出一副皮手套，然后从搪瓷盒里面拿出采血工具。其中有一枚采血针，一块长条形玻璃，一个酒
棉球。 事实胜于雄辩。马二
觉到了那只手的颤抖。当然，杨科长所要传达的信息不是这个，欧
——帽子下面——发际线上，渗出了一颗颗汗珠；欧
上渗出很多汗珠，其实，他在欧
我的血了，我坦白——我彻底坦白；我
代——我彻底
出了自己的死
了绝望。 有时候，绝望也不是一件坏事，马主任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愿意面对现实，前提必须是彻底丢掉幻想、放下包袱，马主任愿意丢掉幻想、放下包袱，这对他自己，对同志们来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马主任向李文化要了一支烟，同时向小曹要了一杯水。 小曹的思想大概是转过弯来了，她站起身，拎起热水瓶，走到马主任的跟前，拿起放在地板上的茶杯，到了